亮,“让他们以为是蓝军故意设局害他们!”
陷阱的效果比预想中更好。当天下午,林霄他们躲在山顶的观察点,亲眼看见红蓝双方在峡谷里对峙。红军举着从地上捡到的蓝军臂章,蓝军则指着地上的红军脚印,双方剑拔弩张,完全忘了还有一群民兵在逃。
“他们的纪律快绷不住了。”金雪低声说,望远镜里,有个红军士兵甚至把枪口对准了蓝军,虽然很快被军官喝止,但火药味已经弥漫开来。
“这就是常规战术的死穴。”林霄望着山下的僵局,“他们习惯了按条例行动,习惯了明确的敌我划分,却不懂山里的生存法则——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也不懂什么叫‘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’。”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乌鸦叫传来——紧急集合信号。林霄心里一沉,立刻带着人往信号源赶去。
赶到时,发现是马翔的小组遇到了麻烦。他们被一小队红军堵住了去路,对方显然是脱离了大部队单独行动,领头的军官正举着枪喊话:“放下武器!你们已经被包围了!”
马翔他们背靠着悬崖,退无可退,手里只有几根削尖的树枝。“别冲动!”林霄示意大家隐蔽,脑子飞速运转,“硬拼肯定不行,得想办法让他们自己乱阵脚。”
他注意到红军士兵的水壶都挂在腰间,显然已经渴了很久——这片山区的水源都被他们做了手脚,要么投了苦味的草药,要么藏了会划伤嘴的荆棘。“金雪,学狼叫。”林霄低声说,“越像越好。”
金雪愣了一下,随即深吸一口气,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。声音在山谷里回荡,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。红军士兵果然慌了,山里有狼是众所周知的事,他们下意识地靠拢在一起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“就是现在!”林霄大喊一声,率先冲了出去,手里挥舞着一根挂满干艾草的树枝。赵猛他们紧随其后,有的敲着石头制造声响,有的往空中撒辣椒粉,还有人故意撞断树枝,制造出“四面八方都是人”的假象。
红军士兵彻底乱了。他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,闻着刺鼻的艾草味,听着狼嚎和杂乱的声响,有人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,橡皮子弹打在岩石上,反而加剧了恐慌。领头的军官想维持秩序,却被混乱的士兵推得东倒西歪。
“撤!”林霄抓住机会,拽着马翔往悬崖边的密道跑。那里有他们早就准备好的绳梯——用藤蔓和军用水壶的背带拧成的,虽然简陋,却足够支撑体重。
当最后一个人爬上绳梯时,林霄回头望了一眼。红军士兵还在互相推搡,有人甚至在争吵“到底有多少敌人”。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——这些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,拿着精良的武器,却被一群只有树枝和玻璃的民兵耍得团团转。
爬上悬崖,风带着松针的清香扑面而来。赵猛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,却笑得停不下来:“他们肯定以为遇到了游击队!”
林霄没笑,他望着远处依旧在对峙的红蓝双方,心里清楚,这只是暂时的胜利。正规军的纪律性虽然受到了冲击,但根基还在,一旦他们反应过来,接下来的追击只会更猛烈。
“抓紧时间休息。”他靠在岩石上,闭上眼睛,“今晚他们肯定会调整战术,我们得做好准备。”
金雪递过来半块压缩饼干,是从红军那里“缴获”的。“你说,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违反了‘规则’?”她想起之前听到的士兵抱怨,说他们“不按套路出牌”。
“规则?”林霄咬了口饼干,笑了,“山里的规则就是活下去。当年老猎户跟我说,遇到熊瞎子,别想着跟它讲规矩,要么爬树,要么装死,能活下来的才是本事。”他看向身边的民兵们,每个人都疲惫不堪,却眼神坚定,“咱是民兵,护着自己人活下去,这就是最大的规矩。”
夜色渐渐笼罩山林,远处传来红蓝双方收队的号声,显然他们终于决定暂时放下矛盾,先解决眼前的“民兵麻烦”。林霄知道,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,但他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