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利地将炸药埋进断崖的沙土层里,只留下一根细细的引线,顺着岩石缝隙拉到河道底部的隐蔽点。
金雪则带着两个年轻民兵,在河道入口处架设电磁信号发射器。发射器是用旧雷达改装的,屏幕上满是雪花点,她对着对讲机调试:“信号强度调到百分之六十,红军的红外探测仪应该能看到,蓝军的雷达也会捕捉到启动信号——不能太明显,得像我们真的在慌慌张张启动直升机。”
凌晨四点,绿洲外围的沙丘后,红军的防空导弹车已经架设完毕。导弹发射架缓缓抬起,在晨雾里像蛰伏的毒蛇,车组人员戴着夜视仪,紧盯着雷达屏幕。西侧空域里,蓝军的“蓝鹰-22”编队正在盘旋,六架直-9组成楔形阵,机翼下的演习导弹泛着冷光,螺旋桨搅动空气,在沙漠上投下移动的阴影。
“可以了。”金雪深吸一口气,按下信号发射器的开关。河道里的假信号立刻像水波一样扩散出去,屏幕上的信号波纹瞬间变得密集。
几乎是同时,红军通讯器里传来兴奋的喊声:“发现目标!在北侧河道!红外信号匹配,是那架拼凑的直升机!”
“导弹已经锁定,请求发射!”
“等蓝军的飞机到位再动手!”红军指挥官的声音带着不耐烦,“别让他们抢了功劳——必须一起动手,谁都别想独吞!”
蓝军的“蓝鹰-22”编队很快朝着河道飞来,螺旋桨的轰鸣声越来越近,六架直-9低空掠过沙丘,机翼下的演习炸弹已经解除保险。红军的三架歼-10c也从东侧升空,机身在晨光里闪着银灰色的光,朝着河道俯冲,机舱里的飞行员盯着雷达屏幕,十字准星牢牢锁在“混合直升机”的假信号上。
“鱼上钩了!”林霄趴在河道西侧的断崖上,迷彩服和沙土融为一体,他透过望远镜看着越来越近的飞机,对着对讲机大喊,“金雪,开始释放电磁干扰,让他们的通讯延迟三秒!老周,准备引爆‘涡轮炸药’,等他们飞到河道中段再动手——记住,等所有飞机都进入河道再按!”
金雪立刻转动电磁干扰器的旋钮,河道上空的信号瞬间紊乱。红军歼-10c的飞行员突然发现,雷达屏幕上的目标开始疯狂闪烁,像坏掉的灯泡,通讯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:“目标……偏移……请求……支援……”
蓝军的直-9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,机炮的瞄准系统开始失灵,仪表盘上的指示灯乱闪,飞行员只能靠肉眼锁定目标,耳机里全是电流的滋滋声。
“怎么回事?通讯怎么断了?”红军指挥官对着通讯器大喊,声音里满是焦躁,却只听到电流杂音。蓝军的通讯频道里也一片混乱,“蓝鹰-22”的队长对着对讲机嘶吼:“快调整频率!我们的雷达被干扰了!让地面部队提供坐标!”
可没人回应,地面的红军防空导弹车也陷入了混乱,雷达屏幕上满是雪花点,操作员疯狂地敲击键盘,却什么都调不回来。
就在这时,红蓝双方的飞机已经飞到了河道中段。红军的歼-10c离“混合直升机”只有五百米,飞行员甚至能看到机身露出的尾桨;蓝军的直-9也降低了高度,机炮已经对准了伪装网的方向。
“就是现在!引爆!”林霄猛地挥手,手臂上的战术手环反射着晨光。
老周在河道底部的隐蔽点,手指用力按下引爆器——“轰!轰!轰!”连续三声巨响,河道两侧的断崖上,“涡轮炸药”同时爆炸,红色的演习烟雾冲天而起,像两道火墙在河道两侧炸开。
涡轮碎片像雨点般从空中落下,锋利的金属片划过空气发出尖啸。红军的一架歼-10c被碎片击中通讯天线,机身瞬间剧烈摇晃,屏幕瞬间黑屏,飞行员下意识地猛拉操纵杆,飞机紧急拉升,却一头撞在断崖顶部的岩石上,黄色的“阵亡”烟雾瞬间弥漫开来,飞机失控地朝着河道外侧滑去,最终卡在沙地里。
蓝军的两架直-9更惨,尾桨被碎片直接切断,机身立刻失去平衡,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旋转着坠落在河道里,“嘭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