湾仔，宏福大酒楼包厢。
细鬼经历了李沧东的威逼利诱，精神有些恍惚，看到楚南，更是紧张得不行。
楚南让他坐下，给他倒了杯热茶，语气平和：“李sir找过你了？”
细鬼不敢隐瞒，点了点头，将李沧东让他卧底巴闭团伙的事情，以及警方掌握他偷车证据的情况都说了出来。他脸上写满了挣扎：“南哥……李sir手里有我的把柄，那一百万……我妹妹她……”
“你不想去，对吧？”楚南一针见血地点破。
细鬼身体一颤，低下头，默认了。去做悍匪的卧底，光是想想就让他不寒而栗。
楚南沉吟片刻，拿出了手机。“把李sir的电话给我。”他对细鬼说。细鬼愣了一下，报出了一个号码。
楚南直接拨了过去，电话很快接通。
“李sir，我，楚南。”
电话那头的李沧东显然没料到楚南会直接找他，语气冷硬：“楚先生？有什么事？我正在办案。”
“就是为了你办的案子。”楚南语气从容，“细鬼在我这儿。李sir，明人不说暗话，你让他去卧底华天那伙人，是不是太儿戏了？”
“这是我的工作，不需要向你解释。”
“是不需要。”楚南不急不躁，“但我听说，你上一个线人，任务结束后就妻离子散，人也疯了？李sir，破案心切可以理解，但也不能把人往死里用吧？”
李沧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，楚南的话戳中了他一直不愿面对的心结和职业污点。
楚南继续施加压力：“你知道，一旦细鬼死了，他的妹妹会有多惨。”
“他要救妹妹，必须做线人才能最快得到100万！”
“这不是理由，我现在就可以给他100万。”
“而且，你上司真会给你批一百万线人费？我估计，能到细鬼手里十万就算烧高香了。用这点钱买人家一条命，李sir，你良心过得去吗？”
李沧东沉默了，他想起上司经常说的：“不要对线人那么好，线人费能省则省……”
在细鬼做线人这事情上，最后的结局是细鬼死了，而上司原本答应的100万线人费最后变成了10万。李沧东为了救细鬼的妹妹，直接偷保险柜里的100万的线人费，然后被逮捕……
“楚南！你……”李沧东的声音带着被说破实情的恼怒。
“别激动，李sir。”楚南语气放缓，“我理解你们警方的难处……但是细鬼这情况，如果你敢拍着胸脯说保证细鬼不会死，敢说一定救她妹妹出来，那我不要细鬼了，你带走！”
“你应该清楚我楚南的为人，我楚南不是不讲道理的人。”
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。最终，李沧东深吸一口气，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妥协：“这次就算了……细鬼的事，我可以放过。”
挂断电话，楚南看向目瞪口呆的细鬼，平静地说：“解决了。警方那边不会再用偷车的事逼你。”
“你欠我的三十万，年息百分之一，替我做事来还。你妹妹的事，我来解决。我可以先帮你还清马夫荣那边的高利贷，把你妹妹救出来，安排她到我的物业公司或者孤儿院做份正经工作。等你债务还清，你们兄妹就能堂堂正正过日子，走正行。”
细鬼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南哥！我细鬼以后就跟定您了！您救我妹妹，给我活路，我这条命就是您的！”
“起来吧。”楚南扶起他，“以后用心做事就行。”
他随即拿出手机，拨通了十三妹的电话：“崔姐，帮我个忙，查一下一个叫马夫荣的地址。”
电话那头的十三妹轻笑一声：“小事，等我五分钟。”
果然，不到五分钟，十三妹的电话就回了过来：“查到了，上海街18号，三楼后座，马夫荣和他几个手下平时就在那里落脚。”
细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