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刚才已经了解了活动详情。
利昌疑惑：“他一个古惑仔不好好地搞事业，不务正业地搞什么知识杯，图什么？”
助理：“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图什么，他这个人热心慈善，听说经常帮助街坊邻居。”
利昌释然，这个人有病。
“既然他害得我迟到，不能不惩罚。”
“我记得我们利家的催收业务是交给社团来做的，让他们把交给楚南的业务分给其他人。”
在他这种富二代的认知里，楚南这种洗白的古惑仔，本质上还是靠偏门吃饭的打手头子。
助理点头，拿出手机开始询问。
片刻后，助理脸色有些古怪。
“利少，我问了。”
“怎么样？楚南是不是准备过来道歉？”利昌漫不经心地问。
助理迟疑了一下，说：“楚南没有接过我们的催收业务。”
利昌愣住了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“没做过？收数都不做？”他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，“他们不是洪兴出来的吗？装什么正经？”
利昌张着嘴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这他妈不是不务正业吗？！
“哼！不识抬举！大把社团想跟我利家做生意！”
利昌气恼不已，不能报复，他很不高兴。
……
毛向阳坐在驶向铜锣湾的出租车上，看着窗外略显陈旧的街景，眉头微蹙。
他来港岛的任务是抓捕逃犯李长江，并考察即将到来的立法局选举。
港英政府的敷衍和本地左派力量的迟缓，让他心头像压了块石头。
“司机先生，去铜锣湾东南中学。”他操着略带口音的粤语说道。
“东南中学？哦，去参加知识杯嘎？”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，一听目的地就来了精神，“先生你是内地来的吧？我跟你讲，这个知识杯可不得了，全港轰动！我们港岛啊，学校里净教些英国女王有几只狗之类的鬼东西，自己祖宗的事反而没几个人知。还是楚生厉害，自己出钱印书，搞比赛，让大家认祖归宗！”
“楚生？”毛向阳心中一动，“你说的是那个洪兴的楚南？”
“哎，大佬你知嘎？”司机更兴奋了，“外面人说他是什么古惑仔，嘿，我们街坊可不认！你见过哪个古惑仔天天扶阿婆过马路，帮孤儿寡母请律师，还自己掏钱搞知识比赛嘎？上次湾仔警署想拉他，结果被几百个街坊堵在路上，投诉电话打到爆！威风吧？”
毛向阳沉默着，这与他对黑社会的固有印象截然不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