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他们非常体贴地略过我的未曾述说的过去,反而开始对于“纽约和东京的夜景到底有什么区别”开始和我瞎扯,黑尾还说他未来一定要赚了钱之后去旅游,我说到时候我让我父母给他当导游。
其实岩泉说的对,我确实很少谈起之前的事。倒不是因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,只是我怕谈起来太沉重,让这群阳光到我自惭形秽的少年们不知道如何面对。与其让他们尴尬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我不如只说一些自己曾经滑滑板上学这种无伤大雅还惹人高兴的话。
只是一直这样反而又给他们造成错觉,好像我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什么的,那倒也没有。
所以第一次,我缓慢地说起一点过去的事。
“当时刚刚从小学提前毕业,我父母想着带我去散散心。然后从高处往下看的时候,被生生不息的城市感动到了。”
“就很感慨,感觉往下看人类就像垃圾一样。”
我这句话让本来安静听着的两人之间破功,黑尾没克制住,吐槽说:“你这个比喻句可不像感动时会说的话。”
“没办法我就是这么阴暗。”我无情绪地回复,然后继续说,“我当时就开始狂哭,开始面无表情地流眼泪。”
黑尾和孤爪愣住,顿时没人说话。我就是害怕出现这种场景才一直不想说的,只好叹气,解释道:“我真的没什么大事。我其实私下经常哭的,对我来说是种情绪发泄的方式。”
“唉,不过当时确实心情很郁闷,所以哭了很久。”
“我妈妈就抱住我,反复说她爱我。心情就慢慢平复了。”
“I’m just the kind of person who lives by love.(我就是那种靠爱才能活下去的人。)”
孤爪抬手揉了揉我的肩颈,手扫过我的发尾,像是在安慰。
“那现在,”黑尾接过话茬,“重新站在类似的地方,你感觉好点了吗?虽然现在这里可能没有能够说爱你的人……”
我重新注视着下方影影绰绰的建筑物们,感动的心情依旧,只是已经没有想哭的冲动,这样看起来,两年前的我和两年后的我还是成长许多。
区别可能就在于我的世界里的人变多了。
“没关系啦,你们不是陪在我身边吗。我很爱你们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诶?”
“诶!”
我被他们两个震惊至极的表情和大喊出声的疑惑给吓到了,反而开始不安,迟疑地开口:“……难道你们不爱我吗?”
我和他们两人互相瞪着彼此,还是孤爪先反应过来:“不是……你平时这么说话……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