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记忆和观察,寻找着可能与“石虎”相关的痕迹——比如挂着虎头标志的赌坊、或是伙计言行举止带着江湖气的酒肆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终于,在一家看起来生意冷清、招牌上却刻着一个模糊虎爪印的铁匠铺前,他停下了脚步。这铺子看起来不像正经打铁的,里面几个汉子袒胸露腹,围坐着喝酒赌钱,眼神彪悍。
林夙深吸一口气,压住狂跳的心,走了进去。
“干什么的?”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斜眼看他,语气不善。
林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,他用不高却清晰的声音说道:“劳烦这位大哥,我想打听个人。”
“滚蛋!这里不是打听人的地方!”那汉子不耐烦地挥手。
林夙不退反进,声音更压低了些,说出了一句他斟酌已久的话:“我找一位虎爷。三年前,西华门外垃圾巷,半块干粮,一壶凉水。”
那汉子愣了一下,脸上的横肉抖了抖,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林夙清秀却镇定的脸,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。半晌,他朝里间吼了一嗓子:“虎哥!有个小子……说是什么西华门、干粮凉水的找你!”
里面传来一个粗犷而不耐烦的声音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?让他滚……”话音未落,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,声音戛然而止。紧接着,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,里间的门帘被猛地掀开。
一个身材高大魁梧、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汉子走了出来,正是石虎。他目光如电,瞬间锁定在林夙身上,带着审视和巨大的疑惑。三年过去,林夙长高了些,面容也褪去了一些稚气,但那双眼睛,石虎觉得自己不会认错。
“是你?”石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,他挥手让旁边的汉子退开,走近几步,几乎是在俯视林夙,“那个小公公?”
“是我。”林夙抬起头,坦然迎上他的目光,“虎爷,别来无恙。”
石虎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几息,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幻觉。突然,他大手一伸,抓住林夙的胳膊就往里间拖。林夙心中一惊,却没有挣扎。里间比外面更杂乱,堆着些杂物兵器,只有他们两人。
石虎松开他,抱臂看着他,眼神复杂:“你真是那个小公公?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还敢这副打扮跑出来?你知不知道……”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,“宫里的人私自出来,可是大罪!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夙平静地回答,心跳却依旧很快,“但我必须来。虎爷当年说,恩怨分明。我今日来,并非挟恩图报,而是有一事,或许于虎爷而言,也是一条出路。”
“哦?”石虎挑眉,显然不信一个小太监能给他什么出路,“什么事?说来听听。”他语气依旧带着江湖人的警惕。
林夙快速斟酌着词句:“我如今在东宫当差。”他再次点明身份,“太子仁厚,却处境艰难,虎爷想必亦有耳闻。宫中倾轧,无所不用其极,东宫需要一些……宫外的眼睛和耳朵,有时,或许也需要一些宫外的手脚,处理些不便出面之事。”
石虎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,他混迹市井,消息灵通,自然知道夺嫡之争的凶险。他眯起眼:“你想让我为太子卖命?小公公,你这恩情,怕是值不了这泼天的风险吧?”
“非是卖命。”林夙摇头,“是合作,亦是投资。太子若得虎爷这等豪杰暗中相助,他日若有机缘,必不忘今日之情。即便不成,所需虎爷所做之事,也绝非让您和兄弟们去硬碰硬,多是打探消息、盯梢某些人、或者……处理一些无足轻重却碍眼的小麻烦。报酬方面,东宫即便再艰难,也不会亏待江湖朋友。”他顿了顿,看着石虎脸上的刀疤,“总好过兄弟们终日在这南城地界,为些许蝇头小利打生打死,朝不保夕。这是一条或许能通往更广阔天地的路, albeit (虽然)危险,但也可能收益巨大。”
石虎沉默了,粗壮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他是在权衡。太子的名声确实比另外两位皇子要好得多,但势弱也是事实。投资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