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更加坚定深邃。他开始更主动地过问朝政,虽然皇帝仍以他“需静养”为由限制他参与核心议事,但他已学会通过其他渠道施加影响。
林夙也正式回到了景琰身边,比以前更加贴身伺候。两人默契十足,往往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对方意图。白日里,景琰在书房批阅有限的奏章,或与柳文渊、杜衡等人商议时政;林夙则侍立一旁,或借着端茶送水的机会,低声传递宫内外最新消息。
这日,柳文渊带来吏部考核的消息,几个关键职位的人选正在博弈。景琰沉吟道:“我们不能总是被动接招。吏部文选司主事的位置,看似不高,却关乎中层官员的升迁调度,必须拿下。”
林夙为景琰续上热茶,轻声道:“现任主事是李阁老的门生,但此人贪财好色,风评不佳。我们或可从他下手。冯静那边送来消息,说他最近在城外偷偷置办了一处外宅,养了个戏子。”
景琰眼中精光一闪:“哦?证据确凿?”
“石虎的人已经摸清了外宅位置和那戏子的底细。只待时机。”林夙低语,“另外,三皇子前日来访,虽未明说,但言语间对吏部这几个空缺也颇为意动。我们需防他黄雀在后。”
景琰冷笑:“我这个三弟,最是沉得住气,也最是会捡便宜。不过,这次可由不得他。”他看向林夙,“你觉得,我们该如何行事?”
林夙略一思索,道:“双管齐下。一方面,让杜衡以清流士子身份,写几篇针砭时弊、暗指吏部选官不公的文章,通过芸娘的渠道在士林中散播,造些声势。另一方面,让冯静‘无意中’将文选司主事的丑事透露给都察院那位刘健御史。刘御史性子刚直,必会弹劾。届时,我们再看准机会,推举我们的人。”
“好!”景琰赞许地点头,“就依此计。记住,手脚要干净,我们的人选也要挑背景干净、有能力但不得志的,避免过早树敌。”
两人又低声商议了些细节,柳文渊在一旁记录、补充。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东宫悄然凝聚,不再是单纯的防御,而是开始有条不紊地布局、渗透。
政务之余,景琰对林夙的关怀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。他会记得林夙不喜甜食,特意吩咐小厨房将点心的糖减半;会注意到林夙衣衫单薄,命人赶制新的冬衣;甚至会在批阅奏折疲惫时,抬头问一句:“你的手伤可还疼?让程太医再来看看。”
这些细碎的关怀,如同涓涓细流,温暖着林夙早已冰封的心。他越发谨慎侍奉,将景琰的起居饮食打理得井井有条,同时将东宫防卫布置得如同铁桶一般。赵怀安对林夙也越发信服,东宫上下,隐隐已将以林夙为核心。
这日傍晚,景琰精神稍好,命人在暖阁摆了简单的晚膳,只留林夙一人伺候。窗外飘起了今冬第一场小雪,室内却暖意融融。景琰胃口不错,多用了一碗碧粳米粥,还赏了林夙一碟他喜欢的酥酪。
“坐下一起吃吧。”景琰指了指对面的座位。
林夙犹豫了一下,还是依言坐下,却只略略沾了沾筷子。
景琰看着他,忽然道:“林夙,等将来……我若真能……必不负你。”他话未说尽,但其中的承诺与期许,两人心知肚明。
林夙心中巨震,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。他低下头,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,轻声道:“殿下言重了。能陪伴殿下左右,已是奴才……是我毕生之幸。不敢奢求其他。”
“不是奢求。”景琰语气坚定,“这是你应得的。你为我做的,远非爵禄可酬。”
就在这时,小卓子匆匆进来,在林夙耳边低语几句。林夙面色微凝,对景琰道:“殿下,冯静传来消息,慎刑司那边……锦瑟‘突发急病’,昨晚没了。”
景琰夹菜的手一顿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:“好快的灭口速度。贵妃娘娘,果然手段凌厉。”
林夙低声道:“死无对证。如月那边,我们需更加小心。”
景琰放下筷子,食欲全无。他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,冷冷道:“她越是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