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‘血书残片’还没有被他们找到,我们就没有输!”
“他们越是疯狂地销毁证据,越是证明他们害怕!证明我们查的方向是对的!证明真相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!”
景琰的手握得很紧,几乎让林夙感到疼痛,但这疼痛却奇异地让他混乱的心绪稳定了下来。
“官方卷宗被毁又如何?那本就是他们粉饰太平的东西!陈望的笔记还在我们手里!那封短笺还在!刘健还在查!江南的陈淮我们还在找!那个蒙面人我们还在等!”
景琰一字一句,像是要将这些话刻进林夙的心里:“夙,不要被他们的嚣张吓倒。越是这种时候,我们越要冷静,越要稳住。他们这是在狗急跳墙,自乱阵脚!”
看着景琰眼中不容置疑的信念和支撑,林夙心中的冰冷和无力感渐渐被驱散。是啊,他怎么能现在就放弃?林家上下几十口人的冤屈还未洗刷,身边这个人为了他甘冒奇险,他有什么资格说没有希望?
他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原本有些佝偻的背脊,眼中的迷茫和脆弱被一种更为深沉的坚韧所取代。
“殿下教训的是,是奴才一时失措了。”他低声道,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,“官方卷宗被毁,固然可惜,但也并非全无好处。”
“哦?”景琰松开手,看着他,“怎么说?”
“如此一来,若他日我们真能找到铁证,翻案之时,他们连‘依据存档,案无疑点’这样的借口都无法使用了。”林夙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“这火烧得,反而帮我们绝了他们的一条后路。”
景琰闻言,先是一怔,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:“不错!置之死地而后生!他们这是自断臂膀!”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重新燃起的斗志和破釜沉舟的决意。
然而,就在这悲愤与决心交织的时刻,一个小太监连滚爬爬地冲进书房,脸上毫无血色,尖利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:
“殿下!不好了!宫外……宫外传来消息,说是……是刘健刘御史……他……他在家中书房……悬梁自尽了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