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让他失望。这些市井力量,或许无法正面抗衡大军,但在巷战、骚扰、制造混乱方面,却能起到奇效。
“还有……谢勇将军……”小卓子继续汇报,“谢将军派人传来消息,他已调动他能完全掌控的两千禁军,在承天门内侧布防,同时分兵监视其他可能被攻击的宫门。他说……兵力有限,只能尽力而为,希望能撑到……援军到来。”
谢勇能动用的只有两千人,加上皇宫内景琰的三千守卫,总共不过五千,面对周勃的两万精锐,仍是绝对的劣势。
林夙闭上眼,脑海中飞速计算着。所有的暗棋都已启动,现在,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刻。柳文渊的舆论,杜衡的监控,石虎的骚扰,谢勇的坚守,陈副将的潜在援军……还有,高永那个最大的变数。
“小卓子,”林夙睁开眼,眼神恢复了冷静,“你立刻再去一趟,告诉冯静,让他想办法,务必在今日午时之前,弄清楚高永的最终态度!他手里到底握着什么,他究竟想帮谁,或者……他想得到什么!”
他必须尽快拔掉高永这根刺,否则内忧外患之下,景琰危矣。
“是!”小卓子领命,再次飞奔而出。
密室内,林夙挣扎着下床,走到窗边,推开一丝缝隙。外面天色微明,但皇城上空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阴云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远处,隐约似乎能听到沉闷的号角声和隐约的喧嚣。
风暴,已经来了。
承天门外,宽阔的御街此刻肃杀一片。
周勃的大军如约而至,黑压压的阵列蔓延开来,刀枪如林,反射着初升朝阳冰冷的光。攻城锤、云梯等器械被推到了阵前,散发着不祥的气息。
周勃策马立于阵前,看着紧闭的、高大巍峨的承天门,以及城墙上那些影影绰绰、严阵以待的守军,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。
“冯奎呢?让他出来答话!”周勃运足中气,朝着城头喊道。
片刻后,冯奎肥胖的身影出现在城垛后,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:“周……周将军,何故引兵至此啊?京城重地,无旨不得擅调大军,您这是……”
“冯奎!”周勃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少跟本将军装糊涂!太子无德,篡位在即,本将军奉贵妃娘娘密令,入城清君侧!你速速打开城门,迎我军入城,便是大功一件!否则……”他狞笑一声,手中马鞭指向城墙,“城破之时,鸡犬不留!”
冯奎冷汗涔涔,支吾道:“周将军,兹事体大,没有朝廷明旨,下官……下官实在不敢擅开城门啊……不如,您先退兵,待朝廷……”
“放屁!”周勃勃然大怒,“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那伪太子一条道走到黑了!给我攻城!”
他不再废话,猛地一挥手下令。
“杀——!”
震天的喊杀声骤然爆发,前排的叛军士兵扛着云梯,推着攻城锤,如同潮水般向城墙涌去。箭矢如同飞蝗般从叛军阵中升起,铺天盖地地射向城头,压制守军。
城墙上,谢勇一身戎装,面色冷峻。他早已料到周勃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弓箭手,仰射!压制敌军后方!”
“滚木礌石,准备!”
“火油!浇下去!”
命令一道道下达,守军虽然人数处于劣势,但凭借城墙之利,以及谢勇出色的指挥,顽强地抵挡着叛军一波波的进攻。滚木礌石带着呼啸声砸下,将攀爬云梯的叛军连人带梯砸落城下。烧沸的火油倾泻而下,瞬间在城墙脚下燃起一片火海,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。承天门外,瞬间化为了血肉磨坊。
然而,叛军人数实在太多,攻势一波猛过一波。很快,就有悍不畏死的叛军冒着箭雨滚石,攀上了城头,与守军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。
“顶住!给我把他们都赶下去!”谢勇亲自挥刀砍翻一名跳上城头的叛军,厉声怒吼。他知道,城墙一旦被多处突破,后果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