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初颜转头看向安司仪,“他是谁?”
安司仪没有回答,“先进去。”
许初颜扶着苗母进屋子里休息。
安司仪扭头对着那些弹奏哀乐的人怒斥:“能干干,不能干滚!连饭碗都不认真对待,你们能干什么?中间那段音全乱了,人家头七找不到回家的路你们负的起责吗?”
碰到懂行的,这些人屁都不敢吭一声,灰溜溜的走了。
楼道里总算消停了。
屋子里传来苗母压抑的哭声,抓着许初颜的手,哑声喊着:“我看见了,我看见小鸭了,她说好疼啊,哪哪都疼,一直喊救命,一直喊,一直喊……我救不了她啊……”
苗母的精神状况明显不太对劲,瞳孔涣散,浑身发抖。
许初颜掐着她的掌心中间,很用力。
苗母慢慢冷静下来,眼泪糊了一脸,还带着刚刚的血泪痕迹。
许初颜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。
流了血泪,伤了根骨,需要恢复很漫长。
她可以慢慢帮苗母疗养,但心病难治。
苗母扯出一抹难看的笑,“小许,吓到你了吧。你今天怎么来了?”
“苗雅的头七,我想来送送她。”
在华国传统文化中,“头七”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祭祀习俗。
据民间信仰,死者的魂魄会在这一天返回家中,与亲人做最后的告别。因此,家人会举行一系列仪式进行祭奠。
苗母花了很多钱,请了一只不入流的丧葬队,不仅没有把苗雅的魂请回来,还险些把自己的一魄拉走。
“你有心了,有你这样的朋友,是我们小雅的福气。”
苗母似乎都没怀疑过许初颜的身份。
相由心生,她看着这姑娘的面相就喜欢,忍不住亲近。
但对于另一个……
苗母看着满屋子走来走去的安司仪,忍不住问道:“这是……”
许初颜迟疑了一下,还是介绍道:“这是安道长。”
“道长?”
“嗯,她很厉害的。”
“那她可以把小雅请回家吗?我好想再见见她。”
安司仪回了一句:“你见不到了,她回不来。”
两人一起看向她。
安司仪走回来,脸色严肃,“你将她的生辰八字给过谁?”
“这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