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可长驱直入,威胁咸阳!吕不韦的动作竟如此之快,如此之狠!
“备车!”异人猛地抽出腰间的秦王剑,剑刃在晨光中闪着寒光,“朕要亲赴函谷关!”
陈墨看着新君决绝的背影,忽然想起昭王临终前的磁魂影像:“铁血未灭,文道难行……”他握紧了手中的“仓颉新体”字稿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这场刀兵与文字的较量,终究还是要在函谷关的烽火中,见个分晓。
而在洛阳的吕不韦府邸,烛火彻夜通明。吕不韦站在地图前,看着函谷关的标记被属下用红笔圈起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“告诉韩王、魏王、楚王,”他对身边的使者道,“只要攻破函谷关,秦国的河西之地归韩,河东之地归魏,南阳之地归楚——本相只要咸阳,只要那个眉心有血痣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!”
使者领命而去,吕不韦的目光落在地图上咸阳的位置,那里仿佛有无数竹简在燃烧,竹简上的秦篆正在扭曲、变形,最终化作嬴政眉心那点刺目的红。他知道,自己与这个孩子,与陈墨的“书同文”,终将在函谷关的烽烟中,做一场彻底的了断。
函谷关的风,裹挟着硝烟的味道,已经吹到了咸阳的城墙下。陈墨站在章台殿的最高处,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,手中的“仓颉新体”字稿在风中微微颤动。他不知道异人亲赴函谷关能否守住关隘,不知道吕不韦的合纵之谋能否被瓦解,但他知道,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,“书同文”的种子已经埋下,终有一天会破土而出,长成参天大树。
只是此刻,函谷关的烽火已燃起第一缕烟,那烟在晨光中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,既像一把滴血的刀,又像一个尚未写完的“文”字,悬在秦国的天空上,沉甸甸的,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悄然酝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