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回答,只是从怀中掏出半块青铜镜,与陈墨袖中露出的半片严丝合缝。镜面合拢的瞬间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寂静的庙中格外刺耳。
那人的声音带着久违的熟悉,爹的日记,你都看完了?
陈墨的指尖冰凉。他忽然明白,陈砚根本没死,那场自焚,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。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那个死在火中的人又是谁?
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三响,已是三更。济水方向隐隐传来号角声,齐军开始行动了。
陈砚看着窗外的夜色,忽然道:哥,齐人今夜渡河,不是为了蓟城,是为了召公庙地底下的东西。
什么东西?陈墨追问。
陈砚的目光落在神龛里的召公木主上:是秦昭襄王当年留在燕国的密信,上面写着......
他的话突然被庙外的呐喊声打断。蒙武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:齐军渡河了!太史令,快下令吧!
陈砚猛地将青铜镜塞回陈墨手中:哥,信在木主里!记住,无论看到什么,都要保住它,不能让任何人得到!
说完,他纵身跃出窗户,消失在夜色中。陈墨握着合拢的青铜镜,镜面上映出自己震惊的脸,也映出西庑外越来越近的火光。
他知道,今夜的蓟城,注定无眠。而陈砚留下的秘密,或许比济水南岸的齐军,更让人胆寒。
远处的济水,已经被战火染成了红色。一场决定燕地命运,甚至可能改变天下格局的大战,就此拉开序幕。而召公庙深处,那封尘封了数十年的密信,正等待着被揭开神秘的面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