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被软禁在蒙恬军中,臣恳请陛下查明真相,还公子清白。”陈墨抬起头,迎上嬴政的目光,“公子扶苏仁厚,素有贤名,绝不会勾结吕不韦。臣相信,公子只是被人陷害,还望陛下明察。”
嬴政握着白玉圭的手顿了顿,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扶苏的事,朕自有定论。你先处理好吕不韦的案子,再说其他。”他没有答应,也没有拒绝,态度模棱两可,让陈墨心里更没底。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内侍跌跌撞撞地跑进来,跪在地上,声音颤抖:“陛下!不好了!吕相邦……吕相邦在相府自焚了!”
“什么?”嬴政猛地站起身,冕旒的玉珠晃得更厉害了,“怎么回事?朕不是让你们看好他吗?他怎么会自焚?”
“是……是吕相邦的门客,趁守卫不注意,给相府送了一把火。”内侍趴在地上,不敢抬头,“等卫兵赶到时,相府已经烧起来了,吕相邦……已经没气了。”
嬴政沉默了,殿内的气氛又一次降到冰点。陈墨心里却疑窦丛生——吕不韦精明一生,怎么会这么轻易自焚?而且,就在他带着密信进殿的时候自焚,未免太巧了。这更像是一场早就安排好的戏,目的是让吕不韦“畏罪自杀”,死无对证。
“陛下,”赵高上前一步,声音带着担忧,“吕不韦虽死,但他的党羽还在。臣恳请陛下命陈太史尽快彻查吕不韦一案,肃清余党,以安朝野。”
嬴政点了点头,目光落在陈墨身上:“陈墨,朕命你为钦差大臣,即刻前往吕不韦相府,查抄其家产,审讯其门客,务必将吕不韦的党羽一网打尽!”
“臣遵旨。”陈墨躬身道,心里却明白,这又是一个陷阱。吕不韦的党羽遍布朝野,其中不乏嬴政的心腹,他若是真的彻查,必然会得罪不少人,甚至会查到嬴政不想让人知道的事;若是不彻查,又会被安上“徇私枉法”的罪名。
“赵高,你协助陈太史。”嬴政又道,“若是有人敢阻挠查案,无论是谁,先斩后奏!”
“臣遵旨!”赵高躬身应道,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。
陈墨跟着赵高走出章台殿时,心里一片冰凉。他知道,自己已经被嬴政推上了一条绝路。查吕不韦一案,就是在替嬴政清理门户,同时也在为自己挖掘坟墓。
刚走出章台殿,就看见陈砚被一个太医扶着,站在殿外的台阶下。陈砚的肩膀还缠着绷带,脸色苍白,却还是强撑着笑容:“哥,你没事吧?陛下没为难你吧?”
“我没事。”陈墨走上前,扶住陈砚的胳膊,心里一阵愧疚,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太医怎么说?”
“太医说没什么大碍,就是需要静养。”陈砚笑着说,目光扫过赵高,声音压低了些,“哥,刚才殿里传来消息,说吕不韦自焚了,是真的吗?”
陈墨点了点头:“是真的。不过,事情没这么简单。”
赵高站在一旁,脸上带着笑容:“陈砚公子,陛下念你护兄有功,特赐你黄金百两,锦缎千匹,还让太医留在你身边,为你疗伤。你就安心在驿馆静养,等着陈太史查完案子,再和他一起回燕地。”
陈墨心里一紧。嬴政这是把陈砚当成了人质,用陈砚来牵制他。他若是在查案时出了什么差错,陈砚就会有危险。
“多谢陛下恩典,多谢赵常侍。”陈砚躬身道,眼神里却满是担忧。
赵高笑了笑,对陈墨道:“陈太史,我们该去相府了。陛下还等着我们的奏报呢。”
陈墨点了点头,对陈砚道:“你在驿馆好好养伤,别乱跑,我查完案子就来看你。”
“哥,你小心点。”陈砚拉住他的手,小声道,“李斯虽然被流放了,但他的党羽还在,还有吕不韦的人,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陈墨拍了拍他的手,“你放心,我会小心的。”
跟着赵高往相府走的路上,陈墨一直在思考。吕不韦自焚,李斯被流放,这一切都太顺利了,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。而这个人,就是嬴政。嬴政借着密信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