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腹下。箭矢擦着他的头皮飞过,钉在地上,箭杆还在微微颤动。
“兄弟们,跟我冲!”蒙烈拔出刀,带着士兵们冲了上去。卫尉府的士兵也冲了过来,双方很快缠斗在一起。陈墨趁机翻身上马,从怀里掏出改良过的秦弩——这是他当年在灭赵时改良的,瞄准装置更精准,射程也更远。他举起秦弩,对准为首的校尉,扣动扳机。
“咻!”箭矢破空而去,正中校尉的胸口。校尉闷哼一声,倒在地上。卫尉府的士兵见校尉被杀,顿时乱了阵脚。蒙烈趁机带着士兵们冲开一条路:“太史令,快走!”
陈墨点了点头,催马冲了过去。他回头望了一眼,只见蒙烈和士兵们还在和卫尉府的人缠斗,心里一阵愧疚——这些人都是蒙恬的亲信,为了帮他,却要在这里流血牺牲。
“太史令,您别担心,末将很快就会追上您!”蒙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陈墨没有回头,只是加快了速度。他知道,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,只有尽快赶到屯留旧营,救出陈砚,才能不辜负蒙烈和士兵们的牺牲。
又跑了大约两个时辰,终于到了屯留旧营。旧营的大门早已腐朽,倒塌在地上,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也被砍得面目全非,只剩下半截身子。营地里长满了野草,齐腰深,风一吹,野草晃动,像是无数只手在挥舞。
“砚儿!”陈墨勒住马,对着营地里大喊,声音在空旷的营地里回荡,却没有得到回应。
他翻身下马,握紧青铜剑,小心翼翼地走进营地里。野草没过了他的膝盖,每走一步,都要拨开野草。营地里静得可怕,只有风吹野草的声音,还有他自己的心跳声。
走到营地中央的校场时,陈墨停下了脚步。校场的中央绑着一个人,正是陈砚!陈砚的双手被绑在身后,嘴巴被布条堵住,身上的衣服沾满了尘土,脸上还有几道划痕,显然是被绑匪打了。
“砚儿!”陈墨快步跑过去,刚要解开陈砚身上的绳子,就听见一阵掌声从旁边传来。
“陈太史果然守信,准时来了。”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从帐篷里走出来,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眼睛,冰冷而锐利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绑架我弟弟?”陈墨握紧青铜剑,警惕地盯着黑衣人。
黑衣人笑了笑,声音沙哑: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陈太史带密信来了吗?”
陈墨从怀里掏出油布包,举在手里:“密信在这里。你先放了我弟弟,我再把密信给你。”
“陈太史,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?”黑衣人指了指陈砚,“你弟弟的性命在我手里,你若是不把密信给我,我现在就杀了他。”
陈砚用力摇头,眼里满是焦急,像是在让陈墨不要管他。
陈墨心里一疼,却还是强装镇定:“你杀了我弟弟,就永远得不到密信。我既然敢来,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。”他举起青铜剑,剑尖对准黑衣人,“要么放了我弟弟,要么我们就拼个你死我活。”
黑衣人盯着陈墨看了片刻,忽然道:“好,我信你一次。我先放了你弟弟,你再把密信给我。”他挥了挥手,两个绑匪走过来,解开了陈砚身上的绳子,扯掉了他嘴里的布条。
“哥!”陈砚扑进陈墨怀里,声音带着哭腔,“他们打我,还说要杀了你……”
“没事了,砚儿,哥来了。”陈墨拍了拍陈砚的背,心里满是愧疚。他转头看向黑衣人,“我弟弟已经放了,你可以拿密信了。”
黑衣人走上前,伸出手:“把密信给我。”
陈墨刚要把油布包递过去,忽然注意到黑衣人左手的袖口——那里露出了一点玄色的布料,和赵高的宦官袍一模一样!“你是赵高的人!”陈墨猛地后退一步,握紧青铜剑。
黑衣人脸色一变,显然没想到会被识破。他猛地摘下青铜面具,露出一张阴鸷的脸——正是赵高的亲信,之前在相府负责查抄家产的校尉!“陈太史果然聪明,可惜,你知道得太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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