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棋子!”
钟离昧愣住了,眼中的激动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迷茫:“可……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
“还有退路。”陈墨道,“停止与吕不韦旧部的合作,向王翦老将军表明诚意,我相信,以老将军的仁厚,定会给楚地百姓一条生路。”
“你觉得王翦会放过我们吗?”钟离昧苦笑,“他率军六十万,就是为了彻底灭楚,怎么可能轻易罢手?”
“那也要试试。”陈墨道,“至少比与虎谋皮,引火烧身要好。你可知,那些吕不韦的旧部在秘密制造兵器,他们的野心绝不止于复兴楚国,一旦让他们得逞,天下只会陷入更大的战乱。”
钟离昧的脸色变得凝重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我亲眼所见。”陈墨道,“在百尸洼南侧的吕家村,他们建有秘密兵工厂,正在赶制秦军制式的铁剑,显然是想浑水摸鱼,挑起更大的战乱。”
钟离昧沉默了。他虽然与吕不韦旧部合作,但对这些人的野心也有所察觉,只是苦于没有更好的选择,才一直隐忍。陈墨的话,让他心中的疑虑更深了。
“将军,项伯公子在哪里?”陈墨突然问道。他最担心的,还是那个十三岁的少年。
钟离昧愣了愣:“项公子在后方的安全地带,由亲兵保护着,你放心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说起来,还要多谢陈先生在寿春对项公子的照顾。”
陈墨松了口气:“我答应过项将军,会照顾好他。”
就在这时,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亲兵冲了进来,脸色苍白:“将军,不好了!吕不韦的旧部突然袭击了我们的粮仓,还说……还说我们与秦军勾结,要取代我们的指挥权!”
钟离昧和陈墨同时一惊。
“岂有此理!”钟离昧怒拍案几,“他们竟敢如此放肆!”
“将军,这正是他们的阴谋。”陈墨道,“他们烧了你的粮仓,就是想让你陷入绝境,不得不依附他们。现在又污蔑你与秦军勾结,是想趁机夺取楚军的指挥权!”
钟离昧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: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不能让他们得逞。”陈墨道,“将军立刻派人控制住军中的吕不韦旧部,同时派人向王翦老将军传递消息,表明愿意谈判的诚意。只有与秦军达成暂时的和解,才能集中力量对付这些野心家。”
钟离昧犹豫了:“与秦军和解?这……这恐怕会引起将士们的不满。”
“生死存亡之际,顾不得那么多了。”陈墨道,“是要楚国真正的复兴,还是要成为吕不韦旧部的傀儡,将军必须做出选择。”
钟离昧沉默了良久,终于点了点头: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!”他立刻对亲兵下令,“传我将令,控制所有与吕不韦旧部有联系的人,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!另外,派得力亲信前往秦军大营,面见王翦老将军,表达和谈之意!”
亲兵领命而去,帐内只剩下陈墨和钟离昧。气氛依旧紧张,但多了一丝微妙的信任。
“陈先生,”钟离昧看着他,眼神复杂,“你明明是秦人,为何要如此帮助楚国?”
“我不是在帮助楚国,是在帮助天下百姓。”陈墨道,“战争已经持续得太久了,该结束了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将军,我想再见见项伯公子。”
钟离昧点了点头:“好,我让人带你去。”
陈墨跟着钟离昧的亲兵穿过楚军的营地,前往后方的安全地带。沿途的楚军士兵们对他这个“秦军奸细”充满了敌意,但碍于将令,没有为难他。
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,这里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项伯和一些楚国的老弱妇孺就藏在这里。
“陈先生!”陈砚第一个看到他,惊喜地跑了过来,眼泪直流,“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!”
“砚儿,我没事。”陈墨摸了摸他的头,心中一阵温暖。
项伯也走了过来,这个十三岁的少年看到陈墨满身的伤痕,眼圈立刻红了:“陈先生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