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!”
“诬陷?”陈墨上前一步,“陛下,臣还有一物要呈给陛下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吕不韦的遗书,呈给嬴政:“这是家父吕不韦的遗书,上面清楚地写着,他与项燕往来,并非为了谋逆,而是为了保护楚地百姓,甚至……为了保护臣。”
嬴政接过遗书,仔细看了起来。越看,他的脸色越是复杂。遗书上的字迹确实是吕不韦的亲笔,内容也与李信呈上的密信大相径庭。
“陛下,”陈墨继续道,“家父一生辅佐大秦,鞠躬尽瘁,虽有过失,却绝无谋逆之心。李将军伪造证据,诬陷忠良,其心可诛!”
王翦也上前一步:“陛下,陈墨所言有理。李信兵败寿春,损兵折将,却不思悔改,反而诬陷同僚,意图脱罪,恳请陛下严惩!”
其他将领见状,也纷纷附和。李信成了众矢之的,面如死灰。
嬴政沉默了良久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。他一直对吕不韦心存芥蒂,也对陈墨的身世耿耿于怀,但眼前的证据确凿,李信的罪行昭然若揭。
“李信,”嬴政的声音冰冷,“你可知罪?”
李信瘫倒在地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来人,将李信拿下,打入死牢,等候发落!”嬴政下令道。
亲兵们立刻上前,将李信拖了下去。李信的惨叫声渐渐远去,朝堂上一片寂静。
嬴政的目光重新落在陈墨身上,眼神复杂:“陈墨,你父亲的遗书,朕看过了。但你与楚军往来密切,也是事实。你想让朕如何处置你?”
陈墨躬身道:“臣不敢奢求陛下宽恕。但臣恳请陛下放过项伯和楚地的百姓,他们是无辜的。”
“放过他们?”嬴政冷笑一声,“项燕是楚国的大将,多次与大秦为敌,他的儿子岂能放过?楚地的百姓多次叛乱,岂能不严惩?”
“陛下,”王翦上前一步,“楚地百姓之所以叛乱,是因为生计无着,并非真心与大秦为敌。只要陛下推行仁政,轻徭薄赋,他们定会臣服。项伯年幼,不懂世事,陛下可以将他交由臣管教,日后必能为大秦所用。”
嬴政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:“好,就依你所言。项伯交由你管教,若有差池,唯你是问。”
“谢陛下!”王翦躬身道。
嬴政的目光再次落在陈墨身上:“至于你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一个亲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:“陛下,不好了!吕不韦的旧部在百尸洼发动叛乱,钟离昧的楚军也加入了进来,我军损失惨重!”
嬴政和众人同时一惊。
“怎么会这么快?”嬴政怒喝一声。
陈墨的心中也是一紧,他想起了赵老的话,百尸洼有吕不韦旧部的亲信,还有足以颠覆局势的东西。
“陛下,臣愿率军平叛!”王翦上前一步,躬身道。
嬴政点了点头:“好,老将军即刻率军平叛,务必将叛乱镇压下去!”
“诺!”王翦领命而去。
嬴政的目光再次落在陈墨身上,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:“陈墨,你对百尸洼的地形熟悉,朕命你随老将军一同前往,戴罪立功。若能平定叛乱,朕可以赦免你的罪行。”
陈墨心中一动,这正是他进入百尸洼,寻找赵老所说“后路”的机会。他躬身道:“臣遵旨。”
“去吧。”嬴政挥了挥手,显然不想再过多纠缠。
陈墨转身离去,经过项伯身边时,项伯看着他,眼中满是感激和担忧。陈墨对他微微点头,示意他安心。
走出朝堂,陈墨深吸了一口气。阳光洒在身上,带着一丝暖意,却驱不散他心中的阴霾。吕不韦旧部的叛乱,来得太过突然,显然是早有预谋。赵老所说的“足以颠覆局势的东西”,究竟是什么?
他赶到军营,王翦已经集结了军队,正准备出发。看到陈墨,王翦点了点头:“你来了。准备好了吗?”
“准备好了。”陈墨道。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