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离的字迹:“今夜三更,左近山谷劫囚,备好脱身。”
陈墨的心里涌起一股希望,他悄悄把纸条塞到项伯的衣兜里,又用身体挡住,轻轻拍了拍项伯的手。项伯似乎有了些意识,手指动了动,睁开一条眼缝,看着陈墨,虚弱地摇了摇头,像是在说“太危险”。
陈墨对着他轻轻点头,用口型说:“放心,我们能出去。”
半个时辰后,雨渐渐停了。赵成的手下收拾好东西,又把囚车套上马,朝着咸阳的方向走去。陈墨靠在木栏上,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,后背的伤口越来越疼,血已经把里面的布条浸透了,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眼前发黑,可他不敢晕——他得等着三更,等着王离的人。
夜里的风很冷,吹在脸上像刀子。囚车走在山谷里,两边的山壁高耸,只有头顶的一点月光透下来,照亮脚下的石子路。陈墨盯着前面赵成的背影,看着他时不时回头张望,心里有些不安——赵成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?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声狼嚎,紧接着,山谷两侧的山坡上突然亮起了火把,无数支箭朝着队伍射来!“有埋伏!”赵成的手下大喊一声,纷纷举起盾牌抵挡。
“动手!”王离的声音从山坡上传来,紧接着,几十个黑衣人手握长剑,从山坡上冲下来,朝着赵成的队伍杀去。
陈墨眼前一亮,立刻抓住囚车的木栏,用力摇晃起来。木栏被雨水泡得发胀,又被他晃得松动,“咔嚓”一声,一根木栏断了!他立刻钻出去,拔出赵成留在囚车旁的一把短刀,解开项伯的绳子,扶着他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。
“陈大人!快跟我走!”一个黑衣人跑过来,正是王离的亲信李敢。
陈墨点了点头,扶着项伯,跟着李敢朝着山谷外跑去。可刚跑了几步,身后就传来赵成的怒吼:“别让他们跑了!给我追!”
无数马蹄声朝着他们追来,箭支“嗖嗖”地从耳边飞过。陈墨扶着项伯,跑得越来越慢,项伯的腿软得像没有骨头,几乎全靠陈墨拖着走。“陈先生……你别管我了……你快跑……”项伯喘着气,声音微弱。
“胡说!我答应过项燕将军,要护你周全!”陈墨咬着牙,把项伯背起来,继续往前跑。后背的伤口被项伯的重量压得撕裂,剧痛让他几乎栽倒,可他还是紧紧咬着牙,一步一步往前挪。
就在这时,李敢突然大喊一声:“小心!”他猛地扑过来,把陈墨和项伯推开,自己却被一支箭射中了胸口。“将军……一定要……护住陈大人……”李敢说完,倒在地上,没了呼吸。
陈墨看着李敢的尸体,眼里满是愤怒和悲痛。他抬起头,看到赵成骑着马,手里拿着一把长枪,朝着他冲过来:“陈墨!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!”
陈墨放下项伯,拔出短刀,朝着赵成冲去。他虽然后背受伤,却依旧勇猛,短刀挥舞间,朝着赵成的胸口刺去。赵成没想到陈墨会反扑,连忙用长枪挡住,两人在山谷里缠斗起来。
陈墨的伤口越来越疼,力气也越来越小,赵成的长枪却越来越狠,每一次刺来都带着风声。就在赵成的长枪快要刺到陈墨胸口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无数火把朝着山谷里跑来——是王离带着援兵来了!
“赵成!你敢伤陈大人!”王离骑着马,手里拿着一把大刀,朝着赵成冲来。
赵成脸色一变,知道自己不是王离的对手,他看了一眼陈墨,又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援兵,咬了咬牙,突然调转马头,朝着山谷外跑去,嘴里大喊道:“陈墨!你等着!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!”
王离想要去追,却被陈墨拦住:“别追了!先带项伯去疗伤!”
王离点了点头,立刻让人把项伯抬上担架,又给陈墨找了一匹马,朝着附近的一处隐秘营地走去。陈墨骑在马上,看着身后的山谷,心里一阵后怕——若不是王离来得及时,他和项伯恐怕已经死在赵成手里了。
与此同时,大梁城的魏国王宫废墟前,王贲正站在雨中,手里捏着李斯的第二封密令。密令上的字迹格外潦草,却透着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