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营门的望楼上,望着山下齐军的大营,眉头皱得紧紧的。齐军的大营布置得极有章法,营帐之间的距离、哨兵的位置,都透着专业的兵法素养,根本不像是田建那支常年不战的军队能有的水平。“齐军的主将是谁?”
“是田仲的亲信,叫田横。”校尉回道,“不过昨夜突袭我们的,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,带着几百个死士,用‘爆火弹’炸开了营门,那人自称是‘玄衣客’的属下。”
“玄衣客的属下……”蒙恬握紧手里的长枪,眼神变得锐利,“看来玄衣客不仅挑唆齐军开战,还派了自己的人指挥齐军。我们不能坐以待毙,今夜三更,你带两千精锐,从山后的小路绕出去,去黄河边取水,本将军率军在正面佯攻,吸引齐军的注意力。”
“将军,山后的小路太险了,而且齐军肯定有埋伏!”校尉担忧地说。
“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蒙恬的声音坚定,“若是取不到水,我们的大军就会不战自溃,到时候齐军就能长驱直入,威胁咸阳。为了大秦,就算是刀山火海,我们也得闯!”
校尉看着蒙恬的眼神,知道再劝也没用,只能躬身领命:“末将遵旨!”
夜幕降临,狼山上的风更烈了。蒙恬率军在营门前擂鼓呐喊,假装要突袭齐军大营。齐军果然上当,纷纷调集兵力,防守营门。校尉趁机带着两千精锐,从山后的小路悄悄绕出去,朝着黄河边的方向跑去。
可刚跑了一半,小路两旁突然亮起火把,无数支箭朝着秦军射来!“有埋伏!”校尉大喊一声,立刻下令士兵举起盾牌抵挡。箭雨过后,几百个穿着黑衣的死士冲了出来,手里拿着长剑和“爆火弹”,朝着秦军杀来。
“杀!”校尉拔出剑,带头冲了上去。秦军士兵也纷纷拔出剑,和死士们厮杀起来。小路上顿时一片混乱,刀光剑影,“爆火弹”炸开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,震得积雪簌簌往下掉。
校尉挥舞着剑,杀了一个又一个死士,可死士们像疯了一样,根本不怕死,前仆后继地冲上来。校尉的胳膊被剑划伤,鲜血直流,却依旧不肯后退——他知道,若是取不到水,蒙恬的大军就完了,大秦的边境就完了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无数火把朝着小路的方向跑来。校尉心里一喜——是援军!他抬头望去,只见为首的将军穿着黑色甲胄,手里拿着一把大刀,正是王贲!
“王将军!”校尉大喊一声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
王贲率军冲过来,大刀挥舞间,杀了十几个死士:“校尉,快带士兵去取水!这里交给本将军!”
校尉连忙点头,带着剩下的士兵,朝着黄河边跑去。王贲看着死士们,眼神里满是杀气:“玄衣客的狗腿子,也敢在大秦的土地上撒野!给我杀!一个不留!”
秦军士兵们士气大振,纷纷朝着死士们冲去。死士们虽然勇猛,却终究寡不敌众,很快就被秦军杀得片甲不留。王贲看着地上死士的尸体,发现他们的腰间都系着一块玄铁令牌,上面刻着“玄”字——和之前在诏狱发现的令牌一模一样。“看来玄衣客的势力,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。”王贲握紧令牌,心里一阵担忧。
与此同时,咸阳城的廷尉府里,项伯正坐在案前,看着面前的工匠。工匠名叫墨离,是墨家工坊的老工匠,也是目前唯一不肯招供的工匠。项伯看着墨离手上的老茧——那是常年打铁留下的,和他父亲项燕手上的茧一模一样。
“墨离师傅,”项伯放缓语气,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帮玄衣客,你肯定是被他胁迫的。只要你说出玄衣客的线索,陛下会从轻发落的。”
墨离抬起头,看着项伯,眼神里满是复杂:“公子,不是我不肯说,是我不敢说。玄衣客说了,若是我敢泄露半个字,就杀了我全家。我一家老小都在他手里,我不能连累他们。”
项伯心里一动,他想起自己当年被赵成抓住时,陈墨也是不顾危险救了他。“墨离师傅,你放心,只要你说出线索,我们会派人去救你的家人。陛下已经派蒙恬将军和王贲将军去抵御齐军,很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