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竹简,递给陈墨:“大人!莒城传来消息,田假带着一队人马,偷袭了护送学士家眷的队伍,已经把十几个学士家眷劫走了!留下这卷竹简,说要您亲自去莒城换!”
陈墨接过竹简,展开一看,上面只有一行字:“想要学士家眷活命,就带传国玉玺来莒城——三日后,不见不散。”
传国玉玺?陈墨心里一沉。传国玉玺明明已经送回咸阳宫,田假怎么会要玉玺?难道咸阳宫也出了变故?他抬头望向远处的莒城方向,天空乌云密布,像是要下雨了。
田建走到陈墨身边,声音颤抖:“陈大人,现在怎么办?要是学士家眷出事,齐国的百姓肯定会恐慌……”
陈墨握紧竹简,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。他知道,这是田假和吕不韦旧部设下的圈套——他们要的不是玉玺,是想借着他去莒城的机会,杀了他,然后煽动齐地百姓叛乱,阻止齐国投降。可他不能不去,十几个学士家眷还在田假手里。
“田王,你立刻派人安抚学宫的学士,告诉他们家眷会没事。”陈墨转过身,对着项伯道,“你立刻回咸阳,告诉陛下这里的情况,让王贲率军去莒城接应。我先带着几个侍卫去莒城,拖延时间。”
项伯急道:“先生,太危险了!田假有兵马,还有吕不韦旧部,你不能去!”
“我必须去。”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学士家眷不能出事,齐国的民心也不能乱。你放心,我会等着王贲来接应。”
说完,陈墨拿起案上的剑,朝着莒城的方向走去。阳光从乌云的缝隙里漏下来,照在他的身上,却没带来多少暖意。他知道,这一去,莒城等着他的,是比临淄更凶险的陷阱。而那卷染血的竹简上,除了田假的字迹,角落还有一个小小的“吕”字印记——和他手里的令牌、玉佩,一模一样。
吕不韦的旧部,到底还有多少人?田假的背后,是不是还有更大的势力?传国玉玺在咸阳宫是否安全?这些问题像一团迷雾,笼罩在陈墨的心头。他一步步朝着莒城走去,身后是临淄城的炊烟,身前是乌云密布的天空,而莒城的方向,隐约传来了马蹄声,越来越近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