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:“丞相!灞桥的埋伏被识破了!陈大人的人杀了咱们的同党,夺回了令牌!但是……但是他们发现,同党手里除了御马令牌,还有一枚‘沙’字令牌!”
“‘沙’字令牌?”陈墨的心猛地一沉——他手里只有“帝”字令牌,“沙”字令牌明明放在咸阳宫的太史令府里,怎么会落到吕氏旧部手里?难道太史令府里有内鬼?
他突然想起鲁先生——鲁先生负责看管学宫典籍,也有太史令府的钥匙,难道是他?不,鲁先生一生守护文脉,绝不会勾结吕氏!那会是谁?
“不好!”陈墨突然反应过来,“骊山秘藏需要三枚令牌——骊、沙、帝!现在,骊字令牌在吕氏旧部手里,沙字令牌被他们盗走,帝字令牌在我这里!他们拿到了骊和沙,只要再拿到我的帝字令牌,就能打开秘藏,取出焚书策!而现在,他们的目标,肯定是咸阳宫的朝堂议事!”
李斯脸色骤变:“明日就是朝堂议事,陛下要召集群臣,商议郡县制细则和博士官设立之事!淳于越的同党,肯定会借着议事,混入咸阳宫,夺你的令牌!”
淳于越坐在地上,突然狂笑起来:“没错!你们以为抓住了我,就能阻止焚书?太晚了!我的同党已经带着骊、沙二令,去骊山了!明日议事时,他们会拿着焚书策,献给陛下!陛下看到策书上写的‘六国典籍煽动叛乱,焚之可安天下’,再看到楚地的乱局,必会下令焚书!郡县制,终究会被废除!周室分封,定会重现!”
陈墨的目光陡然变冷,他知道,淳于越说的是真的——吕不韦的终局之棋,从来不是淳于越这枚棋子,而是焚书策,是骊山秘藏里的东西。他猛地转身,对李斯道:“李丞相,你立刻带郎卫看守淳于越,将血书和令牌呈给陛下,说明真相!我去骊山,阻止他们打开秘藏!”
“不行!”李斯拉住他,“明日议事,你必须在场!陛下需要你证明郡县制的可行性,需要你提出设立博士官的建议!若是你走了,淳于越的余党在朝堂上发难,老夫一个人,顶不住!”
陈墨愣住了——一边是骊山秘藏,焚书策一旦取出,大秦文脉危在旦夕;一边是咸阳宫议事,郡县制能否推行,博士官能否设立,全在此一举。他陷入了两难,手指紧紧攥着怀里的“帝”字令牌,指节发白。
就在这时,项伯骑着马,冲进院来,甲胄上沾着血,手里举着一枚黑色的令牌——令牌上刻着“沙”字,正是被盗走的那枚!“先生!灞桥的同党被我杀了,沙字令牌夺回来了!但是……但是他们说,骊山那边,已经有人拿到了骊字令牌,是从……是从扶苏公子身边的人手里得到的!”
“扶苏?”陈墨的心猛地一震——扶苏在长城,怎么会有骊字令牌?难道长城沿线的吕氏旧部,已经渗透到了扶苏身边?
他突然想起201章里,扶苏抓住的密使,手里拿着半枚骊宫卫令牌,供认是“沙丘之主”的余党。那时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奸细,现在才明白,那是吕氏旧部的调虎离山计,目的是从扶苏身边,夺走骊字令牌!
“先生,还有一件事!”项伯喘着气,从怀里掏出一卷残页,“这是从同党身上搜到的,上面写着‘明日议事,焚书策现;扶苏为饵,骊宫为巢’——他们要在议事时,用扶苏公子做饵,说他与吕氏旧部勾结,逼陛下赐死扶苏,然后趁机献上焚书策!”
陈墨的后背渗出冷汗——这阴谋,比他想象的更毒!不仅要焚书,还要除掉扶苏,动摇嬴政的根基!他终于明白,残页上“扶苏为钥”的真正含义——扶苏不是打开秘藏的钥匙,是打开嬴政疑心的钥匙!
“我必须去咸阳宫!”陈墨猛地下定决心,“骊山秘藏有蒙恬将军的驻军看守,吕氏旧部未必能轻易打开!但咸阳宫的议事,若是被他们搅乱,扶苏公子危矣,郡县制危矣,文脉也危矣!”
他转身对项伯道:“你立刻快马去长城,告诉扶苏公子,吕氏旧部要诬陷他通敌,让他立刻派人将骊字令牌的下落查明,同时加强长城防线,防止匈奴趁机南下!”
项伯郑重点头,接过陈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