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,手里高举着帛书:“陛下!臣有要事奏报!扶苏公子私通方士,编造谶语,资助匈奴,意图谋反!这是方士卢生的供词,请陛下过目!”
广场上瞬间炸开了锅,百姓们交头接耳,学士们议论纷纷。嬴政的脸色沉凝下来,接过供词,展开一看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陛下!这是伪造的!” 陈墨立刻上前,躬身道,“卢生半年前就已失踪,怎么会写供词?而且供词上的楚地俗字,是芈安的笔迹!臣请陛下彻查芈安,他是华阳夫人的亲信,这一切都是华阳夫人的阴谋!”
华阳夫人脸色一变,立刻道:“陈墨!你休要血口喷人!芈安是博士,怎会伪造供词?倒是你,多次包庇扶苏,与李斯同党,是不是也参与了谋反?”
“陛下!臣没有!” 李斯急忙辩解,“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扶苏公子忠心耿耿,绝不会私通方士!华阳夫人这是借刀杀人,想要扶持成蟜,恢复分封!”
“恢复分封?” 嬴政的目光落在华阳夫人身上,带着审视,“母后,你真的想恢复分封?”
华阳夫人连忙起身,躬身行礼:“陛下,臣妾冤枉!臣妾只是担心扶苏公子被方士蒙蔽,绝无扶持成蟜之意!陈墨和李斯这是因为之前被陛下治罪,心怀不满,故意诬陷臣妾!”
芈安也跟着大喊:“陛下!陈墨和李斯私藏六国典籍,与扶苏同党,意图谋反!请陛下下令,诛杀此三人,焚尽六国典籍,以安天下!”
博士中的楚系学士也纷纷附和:“请陛下诛杀陈墨、李斯、扶苏!”“焚书安天下!复分封固社稷!”
广场上的百姓被煽动起来,有人大喊着“杀了叛贼”,有人则喊着“不要焚书”,场面混乱不堪。鲁先生带着小学士们,挡在典籍前,大声道:“典籍是文脉,不能焚!扶苏公子是忠臣,不能杀!”
嬴政坐在宝座上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看着混乱的人群,看着跪在地上的芈安,看着辩解的陈墨和李斯,看着一脸“委屈”的华阳夫人,心里像被乱麻缠绕——他不知道该相信谁。
就在这时,宫苑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一个郎卫跑进来禀报:“陛下!不好了!扶苏公子……扶苏公子在宫苑里‘自缢’了!”
“什么!” 嬴政猛地站起身,龙袍扫过案上的竹简,“快!带寡人去看看!”
陈墨和李斯也愣住了——扶苏怎么会自缢?肯定是华阳夫人的人下的手!他们连忙跟着嬴政,朝着宫苑方向跑去。华阳夫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,也跟着起身,芈安则悄悄退到人群后,朝着骊山方向做了个手势。
宫苑的偏院里,扶苏躺在地上,脖子上缠着白绫,脸色苍白,却还有微弱的呼吸。陈墨冲过去,解开白绫,探了探他的脉搏:“陛下!公子还活着!快传太医!”
嬴政松了口气,却依旧愤怒:“扶苏!你为何要自缢?是不是真的私通方士,畏罪自杀?”
扶苏缓缓睁开眼睛,虚弱地说:“陛下……儿臣没有……是有人……有人趁儿臣不备,勒住儿臣的脖子……儿臣不是自缢……是被人陷害……”
“是谁陷害你?” 嬴政的声音带着震怒。
扶苏刚要开口,就看到华阳夫人走进来,眼神里带着威胁。他顿了顿,改口道:“儿臣……儿臣不知道……当时太暗,没看清……”
陈墨的心沉了下去——扶苏被威胁了!华阳夫人肯定用他的亲信或者长城的士兵做了要挟,让他不敢说出真相!
就在这时,骊山方向传来一阵号角声,蒙毅骑着马,浑身是血,冲进院来:“陛下!不好了!骊山祖陵方向,出现大量楚地旧贵族的军队,他们拿着骊宫卫令牌,说是奉华阳夫人之命,要‘清君侧,诛逆子’!关中驻军里的楚系将领也反了,已经包围了咸阳城!”
“什么!” 嬴政的脸色骤变,猛地看向华阳夫人,“母后!这是怎么回事?”
华阳夫人脸上的伪装终于撕破,她冷笑一声,从怀里掏出骊宫卫令牌,高高举起:“嬴政,事到如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