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做什么?” 鲁先生脸色惨白。
“他要伪造陛下的旨意。” 陈墨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伪造‘学士通方士,意图谋反’的旨意,逼陛下焚书!吕不韦没能做成的事,他要替吕不韦做!你看,这孤本里夹着一张《方士名册》,上面记着卢生等方士的名字,还有几个博士的名字被圈了出来——卫真要诬陷这些博士通方士,挑起焚书之祸!”
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一阵喧哗,一名学士跑进来,脸色惨白:“陈大人!不好了!咸阳宫密室的《方士名册》不见了!还有,后宫的赵高(族弟)被人杀了,手里攥着半枚假玉玺的碎片!”
“卫真动手了!” 陈墨猛地坐起来,伤口扯动疼得他眼前发黑,“他杀了赵高,是为了嫁祸给赵高余党,掩盖自己的身份!他偷了《方士名册》,就要去章台殿,向陛下‘揭发’博士通方士!”
鲁先生扶着他:“陈大人,你伤成这样,不能去章台殿!我去告诉陛下!”
“来不及了……” 陈墨挣扎着下床,“卫真熟悉咸阳宫的路,现在肯定已经到章台殿了!我必须去,不能让他挑起焚书,不能让文脉断了!”
他刚走到门口,就看到李斯匆匆赶来,脸色凝重:“陈墨!卫真已在章台殿,拿着《方士名册》,说博士淳于越的余党通方士,要谋反!陛下正在气头上,已经下令把那几个博士抓起来了!”
“快!去章台殿!” 陈墨推开李斯的手,踉跄着往外走。李斯和鲁先生连忙扶住他,三人朝着咸阳宫的方向跑去。
云梦泽的深处,寒潭边的芦苇枯黄,项伯蹲在潭边,手里拿着一株开着白色小花的草——正是断肠草。他刚要起身,突然传来一阵弓弦声,一支箭射在他脚边,泥土溅在他的锦袍上。
“项伯,留下断肠草,滚回咸阳!” 芈忠带着数百名楚系旧部,从芦苇丛里冲出,手里拿着长矛,“这草是楚地的宝物,不能给嬴氏的人!”
项伯握紧秦弩,瞄准芈忠:“芈忠,你勾结吕不韦,叛乱反秦,害死多少楚地百姓!今日,我不仅要带走断肠草,还要为楚地百姓除了你!”
“哈哈哈!除了我?” 芈忠大笑,“你以为凭你一个毛头小子,能打过我的人?吕不韦虽死,楚系的势力还在,只要杀了你,成蟜一死,嬴政就会众叛亲离,楚地就能复国!”
旧部们蜂拥而上,项伯举起秦弩,扣动扳机——改良后的秦弩精准无比,一箭射穿芈忠的肩膀。芈忠惨叫一声,挥矛下令:“杀了他!”
项伯拔出佩剑,与旧部厮杀起来。他的剑法是陈墨教的,结合了项燕的楚式剑法,快而狠,接连砍倒几名旧部。可旧部人多,项伯渐渐体力不支,后背被长矛划了一道口子,鲜血直流。
“住手!” 一阵马蹄声传来,冯安率五百锐卒冲了过来,长矛如林,瞬间将旧部包围。芈忠见状,想要逃跑,却被项伯一剑刺穿大腿,按在地上。
“项伯公子,你没事吧?” 冯安翻身下马,扶起项伯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 项伯握紧手里的断肠草,“快,带草回咸阳,成蟜公子快不行了!”
冯安点头,命人押着芈忠,带着项伯,快马加鞭往咸阳赶。寒潭边,白色的断肠草在风中摇曳,潭水里倒映着秦军的旗帜,像一面破碎的镜子。
章台殿里,卫真跪在玉阶下,手里高举着《方士名册》,声音带着“悲愤”:“陛下!臣查到,博士公孙贺、李同,与方士卢生勾结,伪造谶语,说‘嬴氏亡,楚氏兴’,意图谋反!这是名册为证,请陛下下令,诛杀这些叛党,焚尽方士和博士的典籍,以安天下!”
被抓的博士跪在地上,大喊冤枉:“陛下!臣等没有通方士!是卫真诬陷!”
嬴政坐在龙椅上,脸色阴沉,手里攥着那半枚假玉玺碎片——赵高的尸体旁找到的,与卫真手里的名册上的墨痕一致。他正犹豫,殿外传来陈墨的声音:“陛下!不可!卫真是吕不韦的私生子,是他偷了名册,杀了赵高,嫁祸博士!”
陈墨被李斯和鲁先生扶着,走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