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尚书》残本,还说吕不韦要在一个月后的‘冬至祭天’时,在咸阳宫发动政变,拥立成蟜为帝!”
陈墨放下笔,脸色沉凝:“冬至祭天,是大秦的重要仪式,百官和诸侯都会参加,吕不韦选在这天政变,就是要一网打尽,夺取政权!扶苏公子的守军够不够?”
“扶苏公子说,守军足够守住陵墓,但咸阳宫的防备,需要陛下加强。” 鲁先生道。
陈墨点头:“你立刻去禀报陛下,让他加强咸阳宫的守卫,尤其是祭天的高台附近;另外,让李斯丞相密切关注成蟜的动向,防止他被吕不韦利用;还有,派密探去昆仑山,寻找九转还魂草,就算只有一丝希望,也要试试。”
鲁先生领旨离去。陈墨看着案上的《秦记》,心里满是担忧——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冬至祭天,能不能看到吕不韦的阴谋被粉碎,能不能看到大秦的文脉延续下去。
项伯端着药碗进来,看到陈墨的脸色,担忧地问:“先生,你又在想心事?”
陈墨摇头,拿起案上的《吕氏春秋》孤本,翻到最后一页的机关图:“项伯,你看,这焚脉火的引信,连接着咸阳宫的地宫和骊山陵墓的地宫。吕不韦要在冬至祭天发动政变,同时引爆两处焚脉火,焚毁典籍和朝堂,让大秦陷入混乱。”
项伯的脸色惨白:“那我们怎么办?先生,你有办法破解吗?”
陈墨点头,指着机关图上的一处红点:“这里是焚脉火的中枢,只要用传国玉玺的完整印章,就能关闭引信。但吕不韦手里有完整的玉玺,我们必须在他启动前,夺回玉玺,关闭中枢。”
“可我们不知道吕不韦在哪里!” 项伯急道。
陈墨的目光落在案上的《尚书》残本副本上:“吕不韦需要用《尚书》残本蛊惑诸侯,他肯定会在冬至祭天前,秘密会见六国旧贵族。我们可以利用残本,设下陷阱,引他现身。”
就在这时,太史令府的门被推开,嬴政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枚青铜印信:“陈墨,寡人已经查到吕不韦的下落了!他在骊山密谷,秘密会见六国旧贵族,准备在冬至祭天前,集结兵力,进攻咸阳!”
陈墨猛地坐起来,伤口扯动疼得他皱眉:“陛下,我们可以设伏,在他会见诸侯时,一举擒获!”
嬴政点头:“寡人已经命蒙毅和嬴烈率军埋伏在骊山密谷外,只要吕不韦现身,就动手!扶苏公子也会率军从陵墓赶来,形成合围!”
陈墨松了口气,却又想起一件事:“陛下,成蟜怎么办?他被吕不韦控制,若是冬至祭天出现,会动摇百官的军心。”
“寡人已经派人去看管成蟜,防止他被吕不韦利用。” 嬴政道,“另外,寡人已下令,冬至祭天仪式照常举行,让吕不韦以为我们没有防备,放松警惕。”
一切安排妥当,陈墨靠在榻上,看着窗外的夕阳,心里满是复杂。他知道,冬至祭天会是一场决战,吕不韦的阴谋能否被粉碎,大秦能否渡过危机,都在此一举。而他的时间不多了,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胜利的那一天。
冬至这天,咸阳宫的祭天高台早已搭建完毕,黑色的龙旗在高台上飘扬,百官和诸侯分列两侧,神情肃穆。嬴政穿着黑色的帝袍,站在高台上,目光扫过下方,寻找吕不韦的踪迹。陈墨坐在一旁的软榻上,由项伯搀扶着,脸色苍白,却依旧挺直脊梁,手里握着那片清鳞草叶。
祭天仪式开始,嬴政手持传国玉玺,准备祭拜上天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吕不韦带着六国旧贵族的军队,朝着咸阳宫冲来,成蟜被绑在马背上,脸色惨白。
“嬴政!今日,我就用你的祭天仪式,作为大秦灭亡的祭奠!” 吕不韦大喊着,率军冲向高台。
“动手!” 嬴政下令。蒙毅和嬴烈的大军从两侧冲出,扶苏的军队也从骊山赶来,三方合围,将吕不韦的军队困在中间。
“吕不韦,你已无路可逃!” 嬴政的声音洪亮。
吕不韦冷笑,从怀里掏出《尚书》残本,点燃火把:“我逃不掉,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