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名学士跑进来,手里拿着一枚黑色的箭镞:“陈先生!这是从放火的人身上搜出来的,箭镞上刻着‘骊宫卫’的纹样,和当年华阳夫人的令牌一样!”
骊宫卫!陈墨的心脏猛地一缩——吕忠不仅勾结了楚系旧部,还收拢了华阳的余党,手里有骊宫卫的令牌,能自由进出骊山陵墓和镇脉泉!
骊山的镇脉泉边,晨雾尚未散去,泉眼周围的青石板上,刻着密密麻麻的篆字,是昭王时期的“镇脉咒”。吕忠穿着黑色的锦袍,站在泉边,手里拿着一枚青铜钥匙——是骊山陵墓的机关钥匙,与卫真手里的残本配套。他身后,站着数百名骊宫卫,手里拿着长矛,眼神冰冷。
“嬴政,你终于来了。” 吕忠听到马蹄声,回头冷笑,“你以为九转还魂草是救命的?那是催命的!草上的噬心蛊,只要和镇脉泉的水混合,陈墨喝了,会立刻毒发身亡!”
嬴政勒住马,佩剑指向吕忠:“吕忠,你勾结吕不韦,背叛大秦,烧学宫,害百姓,今日,寡人就要为大秦除害!”
“除害?” 吕忠大笑,“嬴政,你废分封,行郡县,把六国旧贵族逼得家破人亡;你焚书(伏笔)断脉,把天下学士逼得流离失所!你才是大秦的祸害!今日,我就要用镇脉泉下的火药,炸掉骊山,让嬴氏的龙脉断绝;再让陈墨毒发,让大秦的文脉断绝!你的大秦,会像周室一样,分崩离析!”
他猛地按下泉边的一个暗钮,青石板缓缓打开,露出下面的火药桶,引线“滋滋”燃烧。“嬴政,你看!火药一炸,整个骊山都会塌陷,你和嬴氏的列祖列宗,都会被埋在地下!”
嬴政大怒,策马冲向吕忠,剑刃刺向他的胸膛。吕忠侧身躲过,挥剑反击,两人厮杀起来。骊宫卫们立刻围上来,嬴政虽勇,却寡不敌众,肩膀被长矛划伤,鲜血染红了帝袍。
“陛下!我来了!” 远处传来项伯的声音,五百锐卒如潮水般冲来,与骊宫卫厮杀起来。项伯手持秦弩,一箭射穿吕忠的手臂,吕忠惨叫一声,转身就跑,却被嬴政拦住去路。
“你跑不掉了!” 嬴政的剑抵在吕忠的喉咙上。
吕忠却突然大笑:“跑不掉?我早就没打算跑!火药的引线已经点燃,半个时辰后,骊山就会塌陷!你们都要死在这里!而且,我已经派人去咸阳宫,劫持胡亥公子,只要我一死,他们就会杀了胡亥,让你断子绝孙!”
嬴政的脸色骤变,他知道吕忠说的是真的——火药的引线一旦点燃,无法逆转。“项伯,你带锐卒,立刻去咸阳宫,保护胡亥!” 嬴政下令。
“陛下,我不走!我要保护你!” 项伯急道。
“这是命令!” 嬴政怒喝,“胡亥是寡人的儿子,咸阳宫是大秦的朝堂,不能出事!快去!”
项伯咬牙,躬身领旨,率锐卒朝着咸阳方向疾驰而去。嬴政看着吕忠,剑刃又进了一分:“火药的引线在哪里?快说!”
吕忠冷笑,闭上眼睛:“我不会说的!大秦亡,我死而无憾!”
嬴政大怒,一剑刺穿吕忠的胸膛。吕忠倒在地上,临死前,嘴角还带着阴笑:“嬴政……你赢不了……文脉……龙脉……都会断……”
嬴政立刻在泉边寻找引线,可青石板下的火药桶太多,引线藏在石缝里,根本找不到。晨雾越来越浓,骊山开始微微震动,火药的引线燃烧声越来越清晰。
太史令府的密室里,陈墨靠在竹简堆上,脸色越来越苍白。鲁先生刚送来消息,项伯已率军去咸阳宫保护胡亥,嬴政还在骊山,火药即将爆炸。“先生,我们怎么办?” 鲁先生急得团团转。
陈墨的手摸到怀里的清鳞草叶,草叶已经变成暗红色,是噬心蛊发作的征兆。他突然想起,《秦记》残本上写着,镇脉泉的火药,是昭王时期为防备外敌所埋,设有“逆脉栓”,只要用秦王血脉和传国玉玺,就能关闭引线。
“鲁先生,你立刻去骊山,告诉陛下……” 陈墨剧烈咳嗽起来,一口黑血吐在草叶上,“告诉陛下,逆脉栓在泉眼的正下方,需要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