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想起城门的危机,“蒙毅将军怎么样了?”
“还能怎么样?” 赵忠冷笑,“项梁用李由的首级劝降,秦军已经动摇,再过半个时辰,咸阳城就破了!你们都得死!”
就在这时,一名学士匆匆跑来,手里拿着一卷染血的帛书,是李斯从牢里传递出来的:“公子!李丞相密报!赵忠在陛下的药里下了‘噬魂蛊’,陛下若再不服解药,就真的醒不过来了!密报里还说,赵忠的真实身份是赵高的父亲赵父,他的目标是复刻沙丘之变,立胡亥为傀儡,颠覆大秦!”
扶苏接过帛书,看着上面李斯的笔迹,再想起陈墨之前教他的“辨诏三法”——真玉玺的崩痕、嬴政的笔力、诏书写格式,所有证据都指向赵忠的阴谋。他猛地看向赵忠:“赵父!你好大的胆子!竟敢冒充宦官,潜伏在陛下身边,图谋大秦江山!”
赵父脸色骤变,没想到李斯会传递消息。他突然用力挣脱项伯的剑,朝着昏死的嬴政扑去:“既然被你们识破,我就先杀了嬴政,让大秦群龙无首!”
“父皇!” 扶苏和胡亥同时大喊。扶苏冲过去,抱住嬴政,赵父扑空,却抓住了掉在地上的传国玉玺。他举起玉玺,狞笑道:“传国玉玺在我手里,我就是大秦的正统!禁军们听着,只要你们助我杀了扶苏和胡亥,我封你们为侯!”
部分禁军果然动摇,犹豫着放下长矛。项伯大怒,剑刃指向禁军:“你们忘了自己是大秦的将士?忘了陈先生用命守护的文脉?忘了郡县制给百姓带来的安稳?赵父是奸贼,跟着他,只会遗臭万年!”
禁军们面面相觑,想起学宫的诵读声,想起家里的妻儿,纷纷举起长矛,再次指向赵父。赵父见状,知道大势已去,突然将玉玺砸向丹陛的石柱,“咔嚓”一声,玉玺彻底碎裂,裂纹中渗出黑色的蛊毒——这是他最后的杀招,玉玺里藏着“灭魂蛊”,一旦碎裂,蛊毒会扩散,让整个咸阳宫的人都变成疯魔!
“不好!快捂住口鼻!” 项伯大喊,掏出怀里的清鳞草叶(陈墨留下的最后几片),分给扶苏和胡亥,“这草能驱蛊毒!”
蛊毒在空气中弥漫,靠近玉玺的几名禁军瞬间双眼翻白,疯魔般扑向同伴。赵忠趁机推开项伯,朝着宫门外跑去:“我得不到的,谁也别想得到!项梁会替我杀了你们!”
“拦住他!” 扶苏下令,项伯率军追了出去。扶苏则抱着嬴政,胡亥跟在身后,朝着内宫的太医署跑去——必须尽快找到解药,救醒嬴政。
咸阳城的外城门,蒙毅的郎卫已伤亡过半,城门的缺口越来越大,项梁的叛军如潮水般涌入。蒙毅浑身是血,佩剑已卷刃,却依旧死死守住缺口,甲胄上的玄鸟图腾被血染红,像一只浴血的雄鹰。“守住!陛下和公子还在宫里!我们不能退!”
项梁骑着马,站在城外,手里举着李由的首级,大喊道:“秦军将士们!嬴政残暴,废分封,焚书(伏笔)断脉,你们何必为他卖命?只要你们开门投降,我封你们为郡守,恢复六国旧制,让你们衣锦还乡!”
秦军将士们动摇了,有的放下长矛,有的后退一步。就在这时,学宫的方向传来一阵诵读声,鲁先生带着数十名学士,举着《秦记》《仓颉篇》竹简,从街道上走来,声音整齐而坚定:“秦篆一,天下平;度量同,民安宁;郡县统,文脉兴!将士们!陈先生用命守住的文脉,陛下推行的郡县制,是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根基!项梁是旧贵族,他恢复分封,只会让天下再次战乱,你们的妻儿,又会陷入流离失所的境地!”
百姓们被诵读声唤醒,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块,朝着叛军扔去:“我们不反大秦!我们要郡县制!要秦篆!”“杀了项梁!保卫咸阳!”
秦军将士们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,举起长矛,大喊道:“保卫咸阳!保卫大秦!” 他们冲向叛军,与叛军厮杀起来,蒙毅趁机率军反击,堵住了城门的缺口。
项梁脸色骤变,没想到百姓和学士会帮秦军。他怒喝:“一群蠢货!给我杀!连学士带百姓,一起杀!” 叛军们疯狂起来,刀斧砍向手无寸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