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严重,黑色的液体在地面蔓延,像一条条毒蛇,朝着胡亥蠕动。鲁先生的手臂被掉落的石块砸伤,鲜血滴在文脉膏里,却依旧咬牙涂抹,指尖因用力而发白:“快了……就差最后一处……胡亥公子,再撑一会儿……”
胡亥坐在文脉柱旁,怀里紧紧抱着传国玉玺,掌心的温度透过玉玺,压制着体内的虫卵。他能感觉到,虫卵在皮肤下游动,越来越活跃,尤其是听到学宫方向传来的厮杀声,虫卵似乎被激怒,想要冲破皮肤,落入轰天硝中。
“鲁先生……虫卵……要出来了……” 胡亥的声音带着颤抖,却努力挺直脊梁,用另一只手按住手臂上凸起的青筋——那里,一枚虫卵正隐隐蠕动,即将破肤而出。
鲁先生终于涂完最后一处文脉膏,转身扑到胡亥身边,掏出怀里的清鳞草叶(陈墨临走前交给鲁先生的备用草叶),按在胡亥的手臂上。草叶接触到皮肤,瞬间变成赤红色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虫卵的蠕动渐渐减缓。
“太好了……” 鲁先生松了口气,瘫坐在地上,手臂的伤口疼得他几乎晕厥。
可就在这时,地宫深处传来一阵“咔嗒”声,文脉柱下方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更大的缝隙,更多的轰天硝泄漏出来,黑色的液体溅到胡亥的裤脚。胡亥下意识地后退,怀里的传国玉玺突然滑落,掉在轰天硝中!
“玉玺!” 胡亥和鲁先生同时大喊。
胡亥伸手去捡,却晚了一步——一枚虫卵从他的指尖渗出,正好落在玉玺上。玉玺接触到虫卵,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,金光将轰天硝和虫卵笼罩,虫卵发出“吱吱”的惨叫,渐渐化为灰烬。可玉玺也因金光过猛,表面出现一道裂纹,金光渐渐黯淡下去。
“玉玺裂了!” 鲁先生脸色惨白,“传国玉玺是嬴氏血脉所铸,裂纹会让它失去镇蛊的力量!胡亥公子体内的虫卵,再也压制不住了!”
胡亥捡起玉玺,看着上面的裂纹,眼眶发红:“父皇……玉玺坏了……我是不是……要变成怪物了……”
鲁先生连忙安慰:“不会的!陈大人肯定有办法!他已经派人去稷下学宫取文脉草,只要拿到草,就能彻底解蛊!”
可话音刚落,地宫通道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名郎卫浑身是血跑进来,脸色惨白:“鲁先生!不好了!吕忠的最后一名余党,带着一批黑衣人,冲进地宫了!他们说……要拿胡亥公子的虫卵,引燃灭秦火!”
胡亥猛地站起来,将玉玺护在怀里,眼神坚定:“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!父皇说,玉玺是大秦的象征,我要守住它,守住大秦!”
鲁先生也扶着文脉柱站起来,捡起地上的佩剑:“对!我们要守住地宫,等陛下和陈大人回来!”
黑衣人很快冲了进来,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,手里拿着一把蛊刀,刀身上刻着“吕”字纹:“胡亥公子,识相的就交出虫卵,否则,别怪我不客气!”
“你是谁?” 胡亥怒喝。
青铜面具人摘下面具,露出一张阴鸷的脸——是吕不韦的贴身谋士,卫玄!当年吕不韦假死,卫玄就一直潜伏在暗处,是比吕忠更隐秘的后手!“我是卫玄,吕丞相的谋士!今日,我就要完成吕丞相的遗愿,让大秦亡在灭秦火中!”
卫玄挥刀冲向胡亥,鲁先生立刻拔剑格挡,却因伤势过重,被卫玄一刀划伤胸口,倒在地上。胡亥吓得后退,却依旧紧紧抱着玉玺,不让卫玄靠近。
就在这时,地宫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:“卫玄!住手!”
卫玄回头,看到陈墨被两名昭王秘军的残兵搀扶着,缓缓走进来。陈墨的脸色惨白如纸,小腹的伤口和心脉的蛊毒同时发作,却依旧挺直脊梁,手里握着那卷《秦记》残本:“卫玄,你以为杀了胡亥,引燃灭秦火,就能颠覆大秦?你错了!大秦的根基,不是兵戈,不是玉玺,是百姓的民心,是延续的文脉!你烧得掉竹简,却烧不掉百姓心里的秦篆;你杀得掉嬴氏,却杀不掉天下一统的民心!”
卫玄冷笑:“陈墨,你都自身难保了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