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我杀了你!”
“谁敢动阿禾!” 项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带着怒火。少年将军率一千锐卒冲来,甲胄上还沾着沿途平叛的血迹——他刚从骊山赶回,就接到学宫的急报,立刻率军驰援。
魏通的党羽见状,纷纷四散逃跑,魏通被项伯一剑制服,火把掉在地上,被学士一脚踩灭。项伯扶起阿禾,摸了摸他的头:“别怕,有我在,没人能烧典籍。”
阿禾抱着《仓颉篇》,眼眶发红:“项伯哥哥,陈先生不在了,我们一定要守住典籍,对不对?”
“对。” 项伯点头,目光落在鲁先生怀里的《秦记》残本上,残本上“文脉不绝,大秦不灭”的字迹,在晨光中格外清晰,“陈先生用命守住的文脉,我们就算死,也不能丢。”
可就在这时,鲁先生突然脸色惨白,拉住项伯的衣袖:“项伯将军,刚才混乱中,我看到一名学士,偷偷把一卷《尚书》残本递给了魏通的党羽!那卷残本里,夹着陈先生标注的‘周室分封弊端’的注释,若是落入旧贵族手中,会被他们篡改,用来煽动更多人反秦!”
“什么!” 项伯的脸色骤变,“追!一定要把残本追回来!”
锐卒们立刻四散追赶,项伯则扶着鲁先生,走进典籍库——库内的竹简整齐排列,却在最深处的角落,发现了一枚刻着“赵”字的蛊虫卵,与胡亥体内的虫卵一模一样。
“是赵父的人!” 鲁先生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他不仅在皇宫蛊惑胡亥,还派人潜入学宫,想偷取典籍,篡改内容,断我大秦文脉!”
项伯握紧佩剑,眼底满是怒火——陈先生刚去世,赵父就迫不及待地对文脉下手,此人不除,大秦永无宁日。
咸阳宫的偏殿里,李斯匆匆赶来,手里拿着一卷帛书,脸色凝重:“陛下,项梁在吴县发布《讨秦檄文》,里面引用了吕不韦的‘分封策’,说‘嬴政废分封,失天下心,当诛’!檄文里还附了一张‘秦篆害民图’,画着百姓被秦吏逼迫写秦篆的场景,故意抹黑我大秦的书同文政策!”
嬴政接过帛书,看着上面扭曲的字迹,气得浑身发抖:“项梁!他哥哥项燕是战死的,寡人念及项燕忠勇,没有株连项氏,还让项伯留在身边,他竟敢反秦!还有这分封策,不是被藏在骊山密室了吗?怎么会落入项梁手中?”
“是赵忠!” 李斯犹豫了片刻,还是开口,“臣查到,赵忠近日频繁出入骊山方向,而且,他与项梁的谋士有书信往来,分封策,恐怕是他偷出去的!”
嬴政的心脏猛地一缩,看向殿外——赵忠正扶着胡亥,在庭院里散步,看似亲昵,实则在悄悄对少年说着什么。“李斯,你有证据吗?” 嬴政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“暂时没有。” 李斯摇头,“赵忠行事缜密,书信都已销毁,而且他深得胡亥公子信任,公子总在陛下面前为他说话,臣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嬴政沉默了,他知道李斯说得对。赵父藏得太深,又借着胡亥的信任,如附骨之疽般缠在身边。更可怕的是,胡亥对赵父的话越来越信,对扶苏的猜忌越来越重,再这样下去,大秦的根基,会从内部被蛀空。
“陛下,” 李斯又道,“公子扶苏还有三日抵达咸阳,臣建议,陛下亲自去城外迎接,彰显父子同心,粉碎流言。另外,将赵忠调离胡亥公子身边,派他去骊山守陵,断了他的阴谋。”
嬴政点头,正要下令,赵忠却扶着胡亥走进殿内,恰好听到“调离”二字。胡亥立刻上前,拉住嬴政的衣袖:“父皇!不能调走赵忠!他是儿臣的近侍,儿臣离不开他!而且,赵忠说,李斯丞相通楚,与项梁有勾结,您不能信他的话!”
“胡亥!” 嬴政的脸色沉到谷底,“不许胡说!李斯丞相是大秦的功臣,怎会通楚?你小小年纪,别总听外人挑拨!”
胡亥被嬴政的怒气吓到,眼圈发红,却依旧倔强:“儿臣没有胡说!赵忠说,李斯丞相的儿子李由在三川郡,与项梁暗中往来,还送了粮食给叛军!”
嬴政看向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