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,想把城门拉得更开,好让田儋的军队进来。
“卢生!你往哪里跑!” 胡亥大喝一声,从阴影里冲出来,青铜剑直刺卢生的胸口。卢生吓了一跳,急忙侧身躲开,手里的陶罐掉在地上,里面的噬魂蛊虫爬了出来,却被周围守军身上的墨粉一熏,立刻蜷缩成一团,没了动静。
“胡亥!你竟然识破了我的计谋!” 卢生又惊又怒,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,朝着胡亥刺来。胡亥早有准备,用剑脊挡住匕首,反手一剑,削掉了卢生的半边袖子,露出里面藏着的《秦记》原稿——竹简的边角已经被火烤得发黑,正是之前被卢生差点烧掉的那卷。
“把《秦记》还回来!” 胡亥盯着那卷竹简,眼神像要喷火。这是陈先生的心血,是大秦的文脉,绝不能让卢生带走!
卢生却冷笑一声,一把抓起《秦记》,朝着城门外侧跑去:“想要《秦记》?那就来追我!田将军的人已经在城外等着了,只要我出去,你们就都得死!” 他说着,已经跑到了城门缝前,只要再跨一步,就能逃出城去,与田儋汇合。
就在这时,阿禾带着几个学士从旁边冲过来,手里拿着装满墨粉的布巾,朝着卢生的脸上撒去。“噗——” 墨粉撒了卢生一脸,他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,眼睛也睁不开,手里的《秦记》掉在了地上。
胡亥趁机冲上去,一脚将卢生踹倒在地,青铜剑架在他的脖子上:“卢生,你输了!”
卢生躺在地上,咳嗽着,脸上满是墨粉,像个小丑,却依旧不服气:“我没输!田将军的大军还在城外,你们就算抓住我,也守不住咸阳!荥阳很快就会被项羽攻破,扶苏也活不了多久!大秦,早晚要亡!”
“你胡说!” 胡亥怒喝,“扶苏哥哥一定会守住荥阳,我们也一定会守住咸阳!大秦不会亡!”
就在这时,城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,紧接着,一个禁军士兵从城外跑进来,浑身是血,跪在胡亥面前:“公子!不好了!田儋的大军趁着我们对付卢生,从外城的另一侧攻破了缺口,李丞相正在那边拼死抵抗,请求您立刻派兵支援!”
胡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手里的禁军本来就不多,大部分都派去守西门了,现在外城又被攻破,根本没有兵力去支援李斯!
“公子,让我去吧!” 石三站出来,对着胡亥抱拳道,“我熟悉外城的地形,之前跟着父亲修过那里的驰道,知道哪里有狭窄的通道,可以伏击田儋的军队!”
胡亥看着石三坚定的眼神,又看了看身边的禁军,咬牙道:“好!我给你三十人,你去支援李丞相,一定要守住外城的缺口!我在这里,看好卢生,守住西门!” 石三领命,带着三十名禁军,朝着外城的方向跑去。
胡亥蹲下身,捡起地上的《秦记》原稿,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灰尘。竹简上“民心为根,文脉为叶”的字迹依旧清晰,仿佛陈先生就在身边,看着他,鼓励他。他将《秦记》紧紧抱在怀里,对身边的禁军道:“我们现在,不仅要守住城门,还要守住这卷《秦记》。只要文脉在,大秦就有希望!”
禁军们齐声应和,声音在夜色中回荡,充满了力量。
而此刻的荥阳城内,扶苏正躺在帐篷里,脸色苍白如纸,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。副将守在旁边,看着帐外越来越近的喊杀声,心里满是焦急——项羽的军队已经开始攻城了,城墙上的秦军越来越少,若是扶苏再不醒过来,荥阳就真的要破了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 扶苏突然咳嗽起来,缓缓睁开眼睛。他看着帐顶的布幔,眼神还有些迷茫,过了一会儿,才想起自己是在荥阳的战场上。“副将……现在……情况怎么样了?” 扶苏的声音虚弱,却带着一丝坚定。
副将喜出望外,连忙道:“陛下!您醒了!项羽的军队正在攻城,城墙上的兄弟们快撑不住了!”
扶苏点点头,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却被伤口的疼痛牵扯得皱紧了眉头。他看着身边的《秦记》残简,那是之前被鲜血染透的那卷,上面“止杀”两个字格外醒目。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