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，像一滩烂泥。
王砚站起身，环视全场，用尽全身力气，高声宣判：
“大华第一特别审判法庭，根据人证、物证，裁定人犯朱国治，叛国、屠民、酷刑、贪腐等一百零八项罪名，全部成立！”
“为彰国法，为慰民心，为祭冤魂，本庭宣判：”
王砚的声音在这里顿了一下，他深吸一口气，每一个字，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判处人犯朱国治——凌迟处死！立即执行！”
“噢——！”
广场上，十万百姓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。他们跳着，叫着，笑着，哭着。无数的帽子、头巾被抛向空中。压抑在他们心中数十年的屈辱和愤怒，在这一刻，得到了最彻底的释放。
两名膀大腰圆的刽子手，走上审判台，将朱国治从囚车里拖了出来，绑在了广场中央预先立好的木桩上。
朱国治终于从麻木中惊醒，他闻到了死亡的气息，开始疯狂地扭动，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：“不……不要杀我！陛下！饶命啊！我愿意做牛做马……我有钱！我有很多钱！都献给陛下！”
但没有人理他。
刽子手从一个木盘里，拿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。
王砚走下审判台，来到那个第一个上台作证的王秀英老人面前，将那把刀，递给了她。
“老人家，这第一刀，由您来！”
王秀英老人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，身体颤抖着。她摇了摇头：“不……大人……我……我不敢……”
“拿着！”王砚的声音不容置疑，“这不是杀人，这是复仇！是告慰你爹娘的在天之灵！”
老人的眼中，再次燃起了仇恨的火焰。她颤抖着，接过了那把刀。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她一步一步，走到了朱国治的面前。
朱国治看着她，吓得屁滚尿流，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。
老人举起刀，对准朱国治胸口的一块皮肉，闭上眼睛，狠狠地，割了下去！
一片薄薄的肉，应声而落。
朱国治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而王秀英老人，则扔下刀，瘫倒在地，放声大哭。哭声中，有复仇的快意，有痛苦的释放，更有对未来的，一丝希望。
广场上，欢呼声再次响起，经久不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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