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队空军士兵候在那里。他看到雪儿通红的眼睛和我阴沉的脸色,瞬间明白了七八分,脸色也沉了下来:“将军,元帅,谁干的?”
“里面。”我指了指棚户区深处,那里隐约传来喧哗声,正是雪儿说的那群人。
“苍棱他们已经在路上了。”罗峰握紧了腰间的佩枪,“这群杂碎,活腻了!”
话音刚落,苍棱、黑风、朱灵带着人也赶到了,连平日里不怎么参与打斗的李将军,都拄着拐杖来了,拐杖在地上敲得“咚咚”响,满脸怒容。
“谁敢欺负我们元帅?!”苍棱提着狼牙棒,声如洪钟,“老子今天拆了他的骨头!”
雪儿站在我身边,虽然眼睛还红着,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如刀。她看着那片棚户区,声音清晰地传出去:“就是他们,说我是野种,说我是妖怪的。”
“你们这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?!”我往前一步,身上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,“竟敢欺负我们的元帅!”
棚户区里的人听到动静,三三两两地走出来,大概有几十号人,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,看到我们这阵仗,不仅不怕,反而嗤笑一声:“哟,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元帅吗?怎么,被说两句就找帮手了?真是个没断奶的小丫头……”
“找死!”罗峰率先冲了上去,一脚踹在壮汉肚子上。那壮汉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,撞在土坯墙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这一脚像是点燃了导火索,所有人都动了。
我没拔刀,只用拳头。每一拳都带着十成的力气,砸在那些出言不逊的人身上。他们的惨叫、求饶,在我耳里都变成了对雪儿的侮辱,只会让我下手更狠。
那个说雪儿是“没妈的野种”的瘦猴,被我生生打断了四肢,像条蛆似的在地上蠕动。
那个嘲笑她银发是“妖怪”的老婆子,被我一巴掌扇掉了满嘴牙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还有那些跟着起哄,说她“瞎指挥”的,被我和罗峰、苍棱他们围起来,拳打脚踢。骨头断裂的脆响、凄厉的哀嚎,混杂在风声里,成了最动听的背景音乐。
雪儿站在圈外,没有动手,只是冷冷地看着。她的眼神越来越平静,刚才的委屈和愤怒,似乎都随着这些人的惨叫消散了。
不知打了多久,直到周围的哀嚎声渐渐微弱,我才喘着粗气停下手。
地上躺着一片人,三分之二已经没了气息,死状凄惨。剩下的三分之一也都奄奄一息,断手断脚,进气多出气少。
“拖出去。”我擦了擦拳头上的血,声音冰冷,“死人扔去喂鱼,活的……丢出龙海,越远越好!”
“是!”士兵们齐声应道,像拖垃圾似的把人拖走。
“滚出龙海!”我对着那些还有一口气的人吼道,声音里的杀意让他们抖得像筛糠,“别污了元帅的眼!”
处理完一切,棚户区里只剩下满地的血迹和狼藉。晚风吹过,带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我走到雪儿身边,发现她的眼神已经彻底平静下来,只是脸色还有点白。
“没事了。”我伸手,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摸她的头。
她却主动抱住我,将脸埋在我胸口,声音闷闷的:“爸,谢谢你。”
“傻丫头,跟爸客气什么。”我拍了拍她的背,感受着她平稳下来的呼吸,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,只剩下浓浓的后怕和心疼。
如果我没发现她不对劲,如果她把这些委屈憋在心里……不敢想。
回去的路上,谁都没说话。罗峰跟在我们身后,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拳头一直攥着,显然还没消气。
晚上,“天海军”群里炸开了锅,消息一条接一条,几乎要刷爆屏幕。
【朱灵:!!!今天算是见识到将军的怒火了!那群杂碎,死不足惜!敢动元帅的逆鳞,就该有这个下场!】
【黑风:妈的!老子手都打酸了!这群人嘴里吐出来的都不是人话!要我说,留那三分之一都是多余的!】
【苍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