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班多烧点辣椒水,装在陶罐里往下扔;再让弓箭手把箭头缠上布条,蘸了煤油射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:“翻到《龙海兵法》第42页,‘以气胜勇’。他们人多,但峡谷里施展不开,我们把烟和火弄大些,再让吹号手在谷顶吹冲锋号,他们自己就会乱。”
那天的峡谷成了叛乱分子的噩梦。辣椒水混着烟油子呛得他们睁不开眼,此起彼伏的号声让他们以为被包围,两千人的队伍自相践踏,最后被我们的三百人追着打,连领头的都被炊事班的老班长一扁担拍晕了。
打扫战场时,张司令捡起叛军掉落的刀,突然对着雪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。这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三十年的老兵,眼眶红得像要滴血:“雪儿,张伯伯服了。你这兵法里的智慧,比刀枪厉害百倍。”
十场胜仗,场场以少胜多,场场零伤亡。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,不仅传遍了龙海,连内陆的朝廷都惊动了。龙凌陛下派来的特使捧着《龙海兵法》,翻到“军民联防”那章时,突然对着雪儿跪下:“陛下说,若早有此兵法,去年的蝗灾叛乱何至于死那么多人?”
而此时,《龙海兵法》的销量早已突破十万册。印刷厂的机器没日没夜地转,各地的书店都挂出了“限购一本”的牌子,连说书先生都把兵法里的战例编成了段子,说“青木元帅的笔,比关云长的刀还厉害”。
军部的会计拿着账本找到我时,手抖得像筛糠:“将军,这、这是卖兵书的钱……扣除成本,还剩这么多。”
账本上的数字让我倒吸一口凉气——整整五百万两白银。足够装备三个精锐营,足够让龙海的军粮撑过整个冬天。
那天晚上,雪儿把所有账本搬到我的书房,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,蓝布封皮的《龙海兵法》在她手边摞成了小山。“爸,这些钱该怎么花?”她仰着脸问我,黑瞳里没有丝毫犹豫,“我觉得该充作军费,给士兵们换些新枪,再把西海岸线的堡垒修得结实点。”
“你不想留着做点别的?”我故意逗她,“比如……买你上次说的那套天文望远镜?”
她笑了,露出两颗小虎牙:“望远镜以后再买也不迟,士兵们的装备可不能等。你看兵法里写的‘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’,总不能让他们拿着旧枪打仗吧?”
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,突然想抱抱她。这个才十五岁的姑娘,肩膀还那么瘦,却已经能扛起龙海的防务;手里的笔明明更适合画花鸟,却写出了能保家卫国的兵法。她赚来的钱够买下半个将军府,却心甘情愿全部充作军费,只因为“士兵们的装备不能等”。
第二天,当军需官在全军大会上宣布“青木元帅将兵书收入五百万两全部充作军费”时,台下的士兵们突然齐刷刷地跪下,高呼“元帅千岁”。声浪掀翻了军部的屋顶,连天上的流云都仿佛停住了脚步。
雪儿站在台上,穿着银灰色的元帅常服,对着士兵们深深鞠躬。阳光落在她的肩章上,龙纹在光里活了过来,像要腾云而起。那一刻,我突然想起她小时候,攥着我的手指问“爸爸,什么时候我们的士兵不用饿肚子打仗”,原来她记了这么多年,用自己的方式给出了答案。
消息传到“天海军”群里时,炸出来的消息比十场胜仗加起来还多。有人晒出磨损的《龙海兵法》,有人统计十场胜仗的伤亡对比,更多的人在屏幕那端敲下滚烫的文字,字里行间都是藏不住的激动。
【张司令:老青!我现在还在发抖!刚才去给新兵发枪,那小伙子抱着新步枪哭,说“这是元帅用兵法换来的枪,我要拿它守好龙海”!(附带一张新兵擦枪的照片,枪身亮得能照见人影,旁边放着本卷边的《龙海兵法》)】
【黑风:我把十场胜仗的战报整理了!(附带一张长图)最绝的是峡谷那战,我方300人对敌方2000人,零伤亡!这放在十年前谁敢信?!元帅在兵法里写的“乱其军心,不战而胜”,简直是神来之笔!】
【军需官老王:(发了张军费账本截图)五百万两!一分没动全充进来了!我活了五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