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像个滑稽的小丑。我瞪她，她却笑得更欢，手指在我下巴上蹭了蹭，把胡子画得更歪了。捶背那次最“屈辱”，我堂堂将军，弯着腰给十五岁的女儿捶背，她还时不时哼一声“左边重点”“右边轻点”，暖阁里的笑声差点把房梁震塌。
只有雪儿，运气好得不像话。十几轮下来，她一次鬼牌都没摸到，每次翻牌时都笑得一脸无辜，仿佛那骷髅头见了她都得绕道走。她面前的牌越堆越多，全是些普通牌，像座小小的堡垒，守护着她的好运。
到后半夜，暖阁里的人都没了刚开始的紧张，只剩下憋不住的笑意和此起彼伏的“小动作”。张副将顶着被芥末辣红的嘴唇，生无可恋地靠在椅背上；李将军揉着发酸的嗓子，估计是学狗叫太用力；黄小桃的脸还红着，时不时偷偷瞟一眼转盘，像怕那骷髅头突然蹦出来。
我坐在角落，脸上的口红胡子好不容易蹭掉了，可耳根还烫着。三次鬼牌，让我既没像张副将那样生无可恋，也没像李将军那样红透耳根，卡在中间，哭笑不得。
雪儿收起牌时，外面的天已经泛白。她数了数自己的牌，笑得得意：“看来今晚的运气站在我这边。”
没人反驳，只有一片默契的笑声。
当天上午，“摸鬼牌”的盛况就传遍了“天海军”群。有人拍了段视频，虽然没声音，却把黄小桃刷芥末时的眼泪、李将军低头认错的样子、我抱着柱子唱情歌的背影拍得清清楚楚，最后定格在雪儿摊开一堆牌的得意表情上。配文：“龙海静默狂欢夜：元帅运气爆棚，将军三次中‘头奖’。”
群里的消息像开了闸的洪水，瞬间淹没了屏幕：
“！！！将军抱着柱子的背影！我看一次笑一次！那柱子都比将军淡定！”
“李将军读糗事时的表情！从威风凛凛到生无可恋！太真实了！”
“黄警官的嘴唇！是被芥末染成红玫瑰了吗？隔着屏幕都觉得辣！”
“元帅怎么回事？运气好成这样？骷髅头见了她都绕道走？”
“将军三次中鬼牌！卡在脸红和生无可恋之间！这境界，我等凡人达不到！”
“我猜元帅偷偷给牌施了魔法！不然怎么可能一把没中？”
“那口红胡子！是谁画的？太损了！将军的形象啊哈哈哈！”
“禁声规则太狠了！想笑不能大声笑，估计憋得内伤了吧？”
我翻着消息，雪儿端着两碗姜汤走进来，放在桌上：“爸，驱驱寒。昨晚烤火太久，容易上火。”
“他们都在笑我抱柱子。”我拿起姜汤，热气模糊了视线。
“谁让你唱得那么跑调。”她坐在我对面，喝着姜汤，眼里闪着狡黠的光，“我录下来了，要不要听听？”
“删了！”我瞪她，心里却暖烘烘的。这丫头，嘴上不饶人，却记得我夜里容易着凉，特意熬了姜汤。
暖阁里的炭火还没熄，余温袅袅。想起昨晚的静默欢腾，那些憋在喉咙里的笑、红透的耳根、生无可恋的表情，突然觉得格外珍贵。在龙海，我们习惯了严肃的军务、紧张的备战，这样放下防备的玩闹，像冬日里的炭火，暖得人心头发烫。
雪儿的运气是好，但我知道，她更享受的是大家一起玩闹的时刻。十五岁的年纪，她肩上扛着太多责任，可在这样的夜晚，她只是个爱笑、爱闹、运气好到让人嫉妒的小姑娘。
“下次玩什么？”我问她，姜汤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。
“玩真心话大冒险。”她眼睛一亮，“转盘我都想好了，比这次的还刺激。”
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，无奈地笑了。也好，就让她这么闹下去吧。有这样一个女儿，能在牌堆里运气爆棚，也能在生活里活得热热闹闹，是我这辈子，最踏实的幸福。这鬼牌带来的输赢，不过是她精彩人生里的小浪花，而她眼里的光，才是最值得珍藏的风景。
群里的消息还在刷，有人开始打赌下次谁会中鬼牌，有人@我问“口红牌子”，还有人提议把转盘上的惩罚升级，让游戏更“刺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