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——还好,上次采过的消淤草就在不远处,旁边还有几株黑九龙说过的“活血藤”,两种草药配在一起,消肿效果更好。
她飞奔着采来草药,用牙齿快速嚼烂——消淤草的苦涩混着活血藤的微麻,刺激得她舌尖发麻,可她根本顾不上这些。她跪在我身边,小心翼翼地把嚼烂的草药敷在我的伤处,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。敷好后,她脱下自己的外套,撕成布条,轻轻缠在伤处固定,然后深吸一口气,蹲下身,费力地将我背了起来。
我不算轻,尤其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,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。雪儿咬着牙,一步步往营地挪,脚下的路坑坑洼洼,她好几次差点摔倒,却死死地护住我的后背,嘴里不停地念叨:“爸,再坚持一下,马上就到营地了……”
回到营地时,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,脸上沾着泥土和草屑,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。柳无衣和五大器灵看到这一幕,都吓得围了上来:“雪姐姐,青木叔叔怎么了?”
“别问了,快搭个软榻!”雪儿把我放在铺着干草的地面上,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沙哑,“黑九龙,你再去采点消淤草和活血藤;灵珑,烧点热水,别太烫;无衣,拿块干净的布来。”
众人赶紧分头行动,雪儿则守在我身边,握着我冰凉的手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脸,直到看到我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,她才猛地回过神,眼泪又涌了上来:“爸,你醒了?”
我缓缓睁开眼,头痛得厉害,下半身的疼痛虽然减轻了些,却还是一阵阵发麻。看到雪儿通红的眼眶和胳膊上的伤口,我才慢慢想起发生了什么,喉咙干涩得厉害:“……我没事,让你担心了。”
“都这样了还说没事!”她带着哭腔,却又立刻板起脸,“以后不准再去那陡坡了!鱼叉也不准用了!”
我看着她又气又急的样子,心里又暖又涩,只能乖乖点头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成了营地的“重点保护动物”。雪儿每天亲自给我换药,草药嚼得更细了,还加了点蜂蜜中和苦味;柳无衣把最软的干草铺在我的“床”上,每天给我讲故事解闷;天海和苏阳把打来的猎物最嫩的部分做成肉粥,一勺一勺地喂我;雪剑和黑九龙则轮流守在营地附近,说是“防止野兽靠近,打扰将军养伤”。
大概过了五六天,红肿彻底消退,疼痛也消失了。我试着下床走了两步,雪儿在旁边紧张地扶着,像看护易碎的瓷器。“真的好了?”她还是不放心,伸手想检查,又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。
“好了好了,比以前还结实。”我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腿,逗得她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眼里的担忧总算散去。
又过了半个月,我们在苍屿已经待满了两个月。期间,偶尔能看到远处的信号弹升空,李将军的队伍据说因为有人误食毒果,第三周就撤了;黑风的队伍则是因为分配食物不均,吵了架,没撑过一个月;黄小桃的队伍最可惜,本来撑得挺久,却因为一个队员摔断了腿,不得不放信号弹求救。
当我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,营地已经像个小小的家园——棚子上挂满了晒干的肉串和野果,湖边的渔网还在收获着鲜鱼,篝火旁的石头上甚至刻着我们每个人的名字。柳无衣抱着他编的竹筐,舍不得地说:“雪姐姐,苍屿的野草莓真甜,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?”
“好啊。”雪儿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等天暖和了,我们再来野餐。”
坐上飞艇回程时,李将军的队伍刚好也在另一艘艇上。他看着我们带回去的干货和野果,一脸绝望:“元帅,你们是不是在岛上盖了座房子?我们队天天啃树皮,你们居然还晒了肉干!”
黑风更夸张,指着我:“青木将军,听说你又‘负伤’了?还是雪元帅救的你?你这运气……不去买彩票可惜了!”
我被他说得老脸一红,雪儿却昂首挺胸:“我爸那是为了给我们找吃的,比你们只会吵架强多了!”
当天晚上,“天海军”群里又炸开了锅,我“撞树”的事迹比上次“弹弓事件”传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