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嘴硬说是“声东击西”。
“那是我故意的。”雪儿哼了一声,随即又笑起来,“你看张将军,居然跟新兵抢着接‘沙包’,形象都不要了。”
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果然见张将军撸着袖子,正和几个新兵争着要接下一个“沙包”,嘴里还嚷嚷着:“让开让开,老子当年扔手榴弹能扔五十米,这‘沙包’算什么!”
李都尉在一旁起哄:“老张,你要是接不住,可得去扫三天粮仓!”
“放马过来!”张将军稳稳接住飞来的金乱臣,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随即又猛地丢了出去,力道之大,让金乱臣在空中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从清晨到正午,又从正午到黄昏。十个小时里,演武场的热闹就没断过。没人觉得累,没人觉得腻,每个人都卯着劲,把对金乱臣的恨意、对牺牲弟兄的缅怀,都化作了丢“沙包”的力气。
金乱臣从最初的尖叫,到后来的呜咽,再到最后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,整个人像条脱水的鱼,瘫在“球”里,却依旧被丢来丢去。阳光晒得他皮肤发烫,汗水浸透了绳索,翻倍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,却偏偏死不了——这正是雪儿要的效果,不让他痛快地死,要让他一点点偿还血债。
夕阳西下时,雪儿站起身,朝场下挥了挥手。喧闹声渐渐平息,所有人都看向高台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雪儿的声音带着点疲惫,却依旧清亮,“这‘沙包’玩够了,该换个玩法了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场下:“把金乱臣绑到巡逻车的铁柱上,绕龙海游街示众七天。让所有人都看看,背叛龙海、伤害我们弟兄的下场!”
“好!”众人再次欢呼,声音里带着解气的痛快。
亲兵们上前,解开绳索,拖着像烂泥一样的金乱臣下去。这家伙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被拖着走,经过演武场门口时,被一只路过的老母鸡啄了一口,疼得他猛地一颤,却连哼都哼不出来。
“还有,”雪儿补充道,“七天后,在龙海广场行刑。亲兵去收集大家的处刑建议,不管多少,不管是什么,全都用上。”
这话一出,场下的气氛更热烈了。新兵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,有人说要千刀万剐,有人说要让他尝尝被鹰啄的滋味,还有人说要把他丢进海里喂鲨鱼——总之,怎么解气怎么来。
我看着雪儿的侧脸,夕阳的金光洒在她身上,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。这丫头才十五岁,却已经懂得如何用最解气的方式,为牺牲的弟兄讨回公道。她的狠,从来都对着恶人;她的温柔,却给了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“累了吧?”我站起身,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。
“有点。”她靠在我肩上,声音软软的,“但很痛快。”
“嗯,痛快。”我搂着她,看着演武场渐渐散去的人群,心里的郁气仿佛也随着这场“游戏”烟消云散了。
回到将军府时,“天海”群里早已炸开了锅。今天的“丢沙包”活动,被人拍了视频发到群里,配上解说,看得群里的人比现场还激动。
【亲兵小赵】:(配了个“疯狂打call”的表情包)我的天!今天的演武场太爽了!雪元帅这主意绝了!金乱臣那老东西被丢得像个陀螺,惨叫声能绕将军府三圈!张将军为了抢“沙包”,差点把李都尉的胳膊拧断,哈哈哈哈!(后面跟了一百个“解气”的表情包,还附了段金乱臣被猛虎拨飞的视频)
【张将军】:(发了段语音,嗓子喊得沙哑)老子今天扔了八十次!每次都扔到新兵堆里,那帮小子接得可欢了!金乱臣那杂碎,被我扔出去的时候,脸都白了!明天游街,我申请第一个押车!保证让全龙海的人都看清楚这狗东西的嘴脸!
【李都尉】:(发了张自己和“沙包”的合影,照片里他正准备丢出金乱臣,配文“今日最佳投掷手在此!谁说我接不住?老子接了五十二次,一次没掉!”)雪元帅这禁制太狠了,我就轻轻碰了他一下,他嗷得跟杀猪似的,听得我浑身舒坦!收集处刑建议算我一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