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规矩,是让你这种蛀虫来龙海当老鼠?”
“放肆!”甘江脸色一沉,厉声道,“一个毛丫头懂什么!本座是中枢首席,你敢拦我?信不信我参你一本,让你这元帅位置坐不稳!”
他顿了顿,眼神变得阴毒,故意压低声音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道:“何况,你那孤儿爹怕是也护不住你……一个没爹没妈的野种,能爬到今天的位置,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……”
这话像根毒针,瞬间刺中了雪儿的底线。和昨天那群流民如出一辙的污言秽语,答案昭然若揭——甘江就是幕后黑手。
雪儿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,嘴角勾起抹冰冷的弧度:“看来,昨天的流民,是你派来的。”
甘江脸色微变,随即狞笑:“是又怎样?一个孤儿的种,也配守着龙海这等宝地?今天我不仅要带粮草走,还要让你知道,什么叫规矩!”
“规矩?”雪儿缓缓抬起手,五道流光落在她身边,五大器灵握紧了兵器,“龙凌陛下早就给我下了密令——清除中枢所有蛀虫。而你,甘江,刚好在名单上。”
“你敢!”甘江脸色大变,猛地抽出腰间的软剑,“给我拿下!”
黑衣人们蜂拥而上,刀光剑影在月光下交织。
“天海,雪剑,左翼!”雪儿下令,声音冷静得可怕,“黑九龙,苏阳,右翼!灵珑,护我!”
“是!”五大器灵应声而上。天海龙骑枪横扫,逼退前排的黑衣人;雪剑的冰蓝剑带起阵阵寒气,剑峰过处,黑衣人的兵器瞬间结冰;黑九龙将崆峒印掷向空中,印身暴涨,砸得船板碎裂;苏阳的苍穹之剑快如闪电,每一剑都精准地挑落黑衣人的兵器;灵珑的透明铁链像活过来的蛇,缠住几个想偷袭的黑衣人,猛地甩向海里。
雪儿看着混战中的甘江,眼神一凛,周身突然爆发出猩红的光——狂暴形态,越战越勇。
“甘江,你的对手是我!”她身形一闪,已出现在甘江面前,拳头带着破风的劲,砸向他面门。
甘江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,仓促间举剑格挡。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他被震得后退三步,虎口发麻,眼里满是惊色:“你……”
“受死吧!”雪儿没给他说话的机会,攻势如潮。白色劲装在夜色里穿梭,时而化作道白影,时而凝聚出猩红的拳影。
甘江被逼得连连后退,很快落入下风。他咬了咬牙,突然双手结印,周身冒出黑气:“既然你找死,就别怪本座用绝招!”
黑气里隐约有冤魂的嘶吼,带着股邪恶的气息。
“邪修?”雪儿眼神一凝,攻势更猛,“难怪敢如此猖狂!”
两人从码头打到海里,海水被他们的气劲掀得巨浪滔天;又从海里打到空中,猩红与漆黑的光碰撞,将夜空劈成两半。气劲炸开的轰鸣震得码头的船板都在抖,连远处的将军府都能听见。
我是被震醒的。第一声巨响传来时,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抓起佩刀就往雪儿卧室冲。推开门,里面空无一人,床上的被子还带着余温——她出事了!
“备马!”我嘶吼着冲出将军府,刚翻身上马,就看见营区的士兵们都被惊醒了,举着火把往码头跑。军犬们狂吠着,声音里带着不安。
等我们赶到码头时,看到的是一片狼藉——几艘船翻在海里,甲板上躺着几个被震死的黑衣人,而空中,雪儿和一个黑衣人打得正烈。
猩红的光与漆黑的气劲一次次碰撞,炸出漫天星火。雪儿的白色劲装被黑气熏得有些发黑,却依旧凌厉,每一拳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劲。
“雪儿!”我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,却不敢贸然上前——那邪修的气息太过诡异,我怕惊扰了她。
就在这时,空中的战况突变。雪儿抓住甘江的一个破绽,一拳砸在他胸口。甘江惨叫一声,像断线的风筝坠向海面——海面不知何时结了层薄冰,他“噗通”一声砸在冰面上,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。
还没等他爬起来,雪儿已如离弦之箭从空中俯冲而下,膝盖狠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