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那群流民被我们的气势吓住了,尤其是看到我身上的将军铠甲,脸色瞬间惨白。但那豁牙汉子不知是疼疯了还是蠢,居然还在地上嘶吼:“你就是那个孤儿将军?我呸!老子是内陆来的,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,我……”
他的话没能说完。我没回头,只是反手一刀,刀风凌厉,直接割破了他的喉咙。鲜血喷溅在地上,染红了一片尘土,他的眼睛瞪得滚圆,到死都没明白,为什么一句“孤儿”,会换来这样的下场。
剩下的流民彻底慌了,哭喊着跪地求饶。但我此刻杀心已起,尤其是看到雪儿袖口沾着的血迹——那是对方的刀划破的,虽然只是皮外伤,却像在我心上剜了一块肉。
“龙海的规矩,”我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,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“辱我将士者,死;伤我亲者,挫骨扬灰。”
亲兵们显然明白我的意思,下手再没留任何余地。惨叫声、骨头断裂声、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,不过片刻功夫,空地上就只剩下倒在血泊里的流民。血腥味混着海风的咸腥,弥漫在空气里,带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“处理干净,拖去喂鱼。”我扔下这句话,转身看向身后的雪儿。她还站在原地,白色的劲装在血迹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刺眼。我伸手想去碰她的胳膊,她却猛地一颤,抬起头时,眼里的猩红已经褪去,只剩下满满的倔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。
“爸,我没事。”她避开我的手,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口,“就是脏了点。”
“我看看伤。”我的语气放缓了些,强行拉起她的胳膊。袖口确实破了个口子,里面的皮肤被划了道血痕,不算深,却足以让我心疼。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“是我大意了。”她抿了抿唇,忽然抬起头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“爸,这群人不对劲。”
“嗯?”
“他们一开始骂我,明显是想激怒我动手,但我没接茬。可一提到你是孤儿,他们的话就像排练过一样,又快又狠,明显是冲着你来的。”雪儿的语速很快,条理却异常清晰,“内陆来的流民大多是逃难的,哪敢在龙海的巡逻道上拦人?我怀疑,是有人故意派他们来的,想挑拨离间,把水搅浑,说不定……对龙海有所企图。”
我看着她眼里的冷静和分析,心里既欣慰又心疼。这丫头才十五岁,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,却已经学会了在冲突中观察细节,预判危险。我点点头:“你说得对,这事没那么简单。回去后我让人彻查,一定要把这幕后黑手揪出来,绝不能留后患。”
“嗯。”她用力点头,随即又笑了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,试图让气氛轻松些,“不过爸你刚才好厉害,那刀快得我都没看清。”
“再厉害,也怕你受伤。”我终于忍不住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指尖触到她微微汗湿的发丝,“下次遇到这种事,别硬拼,等我来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她难得没有反驳,只是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,“我们把剩下的巡逻路线走完吧?不然算擅离职守。”
“好。”我脱下自己的披风,披在她肩上,遮住那片刺眼的血迹,“走吧。”
我们并肩往林外走,海风穿过树林,吹起她的披风边角。她没再说话,我也没再多问,父女俩的脚步在青石板上敲出默契的节奏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极了我们之间无需言说的守护。
回到将军府时,这事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。“天海”群里炸开了锅,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,比中午的庆功宴还要热闹。
【亲兵小赵】:(配了个“杀气腾腾”的表情包)妈的!今天要不是将军来得快,那群狗东西差点伤了雪元帅!老子一脚踹飞那个拿石头的,敢动雪元帅,活腻了!(后面跟了一百个“将军威武”“雪元帅霸气”的表情包)
【张将军】:(发了段语音,气得声音发抖)我刚从西营过来,听说了这事!那群流民是活腻了?敢在龙海的地界上撒野,还敢提将军的旧事?雪元帅打得好!将军杀得好!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