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了口气:“摘菌子也能跑丢,你这丫头。”
“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雪儿笑着把雪剑往前推了推,“试试你的剑。”
雪剑会意,握紧长剑心念一动,剑身瞬间涨到五倍大小,冰蓝色的光芒在阳光下格外耀眼,冰纹流转间,竟带起一阵小寒风。众人瞬间惊呼:“好厉害!”“和天海的枪一样能变大小!”
雪儿清了清嗓子,提高声音:“我宣布,雪剑吸收冰晶矿脉,实力大涨,正式坐稳五大器灵第二的位置,是当之无愧的实力第二!”
全场立刻响起掌声。雪剑挺了挺胸,握着长剑向众人致意,眼底的骄傲藏不住。天海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样的。”灵珑的铁链也缠上剑身晃了晃,像是在道贺。
中午的菌子宴热闹非凡。松茸炖鸡汤鲜得人舔碗,竹荪炒肉片脆嫩爽口,连最简单的清炒杂菌都带着股清香,吃得众人满嘴流油。雪剑心情大好,用缩小的冰蓝剑当筷子,夹起菌子往我和雪儿碗里送,引得众人笑个不停。
傍晚时分,雪儿带着众人往南边的山崖走。穿过一片杜鹃花丛,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瀑布,水流一半冒着白雾,一半凝结着冰珠,竟是半冷半热的灵气瀑布。“这瀑布神奇吧?”雪儿笑着跳进水里,蓝色劲装在冷热交界处晃了晃,“左边暖右边凉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”
众人纷纷跳进水里,一半人在暖区冒汗,一半人在凉区哆嗦,互相泼水打闹,笑声震得崖壁嗡嗡响。雪儿从储物空间里翻出个新瓶子,打开时飘出一股薄荷和琥珀的混合香气——是我和她喜欢的第六种味道。
“新调的沐浴露,醒脑。”她挤了些在手心,搓出泡沫往我背上抹,指尖的力道带着点按摩的意思,舒服得让人想眯眼。
“你这手艺都能开宗立派了。”我笑着抓过瓶子,挤了些泡沫往她胳膊上涂,“以后退休了不用开铺子,直接收徒弟就行。”
她咯咯笑着躲开,水花溅了我们满身。玩闹间,雪儿把沐浴露扔给众人:“大家分着用,用完了再做。”瓶子在水里传了一圈,很快见了底。
瀑布下的水潭里泡沫越来越多,灵珑在暖区和凉区间来回蹿,喊着“好刺激”;天海和雪剑比起了劈水,一个用枪一个用剑,激起的水花像两道彩虹。连鸦祖都被血瞳拉进暖区,难得地没有反抗,只是闭目养神,嘴角带着点笑意。
“唱歌了。”雪儿突然游到我面前,双手搂住我的脖子,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在我胸口,带着点冰凉的痒。她清了清嗓子,唱起了新的歌。
“故事开始在最初的那个梦中……”《勋章》的调子刚起,就带着股坚定的力量,雪儿的声音清亮又带着点倔强,唱到“而我受过的伤,都是我的勋章”时,她的眼神格外锐利,像披荆斩棘的小战士。
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,又酸又热。想起她第一次受伤,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;想起她为了护我,胳膊上留下的疤痕;想起她每次打完仗,笑着展示伤口说“爸你看,这是我的勋章”……这丫头总把伤痛当荣耀,可在我心里,她的平安比任何勋章都珍贵。
“不管明天的路有多漫长,我再次启航,带着我的勋章……”唱到这句时,雪儿的声音带着点哽咽,我再也忍不住,伸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感受着她微微的颤抖。
第二遍合唱时,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眼泪混着瀑布水往下掉。众人的歌声里带着激昂的力量,却又藏着温柔的默契,没人说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们,像在守护一个战士的软肋。
唱完歌,雪儿抬起头,鼻尖蹭着我的下巴,在我耳边轻轻说:“爸,你不需要成为英雄,只要平安快乐,就是我最高的勋章!你给我的爱,是我一生最坚固的铠甲,也是最温柔的勋章!”
她的气息带着薄荷的清凉,没等我回应,她就在我脸颊、额头、唇角亲了又亲,像只在撒娇的小兽。我猛地抱紧她,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,在她发顶亲了又亲,声音沙哑得厉害:“傻丫头,你平平安安,就是爸最好的勋章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