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黑灯瞎火的,身上还滑溜溜的。”她憋着笑,声音都发颤,“没办法,他只好裹着浴巾跑到外面,用院子里水龙头的冷水冲,冻得直哆嗦,跟个落汤鸡似的跑回屋。好在是深夜,没人看见,不然可就糗大了。”
她话音刚落,自己先笑得直不起腰。我跟着笑了两声,越想越不对劲——这场景怎么跟我之前的经历一模一样?等她笑够了,我捏了捏她的脸颊:“你说的这个人,该不会又是我吧?”
雪儿笑得更大声了,点头如捣蒜:“是呀!那时候我才四岁,太想你了,就让奎木叔叔带我去找你,结果刚到你住处院墙外,就看见你裹着浴巾在水龙头下冲冷水,冻得直跳脚!我和奎木叔叔躲在树后面,笑得在地上打滚!奎木叔叔说你前一晚总掀他被子,把他吵醒了,故意拉了电闸关了水闸,教训教训你!”
我一听,脸“唰”地就黑了。好你个奎木,竟敢这么折腾我,还带着年幼的雪儿看我出糗!
正想着,就见奎木从演武场另一头走来,手里拿着个灯笼。他大概是听到了我们的笑声,走近了些,抬头看见我脸色发黑,眼神里满是怒意,顿时停下脚步,冷汗“唰”地就下来了,手里的灯笼都晃了晃。
“将军……雪元帅……”他结结巴巴地打招呼,脚底下像是生了根。
雪儿见势不妙,赶紧拉着奎木往后退:“奎木叔叔,快跑!”
奎木反应也快,转身就跟着跑。我在后头追,心里的火直往上冒。跑了没几步,雪儿大概是刚痊愈,体力跟不上,速度慢了下来。她推了奎木一把:“奎木叔叔,你先走,我从另一边跑!”
说完,她往左侧的兵器架跑去,我却没追她——这丫头刚好利索,哪能让她累着?我脚下一转,继续追奎木:“奎木,你给我站住!”
奎木跑在前头,边跑边喊:“将军!你怎么不追元帅啊?她跑得慢,一抓一个准!你太偏心了吧!我到底又做错什么了,让你这么生气?”
“她是我女儿,我乐意宠着!”我加快脚步,离他越来越近,“你三番五次带着我年幼的女儿看我出糗,还敢拉我电闸关我水闸,你这是要造反啊!你给我站住,我保证不揍你!”
这话一出,奎木跑得更快了,嘴里不停求饶:“将军饶命啊!属下知错了!再也不敢了!”
演武场的地面不平,奎木慌不择路,脚下一绊,“噗通”一声趴在了地上,灯笼也滚到了一边。我几步追上去,骑在他身上,拳头噼里啪啦落在他背上——力道控制得刚好,够他疼,却伤不了筋骨。
“让你关我水闸!让你看我出糗!”我边打边骂,奎木抱着头嗷嗷叫:“将军我错了!再也不敢了!”
正打得兴起,突然听到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紧接着是雪儿的痛呼:“哎哟……”
我心里一紧,猛地回头。只见雪儿捂着额头,正蹲在地上,旁边是一根铁柱——她大概是回头看我们打闹,没注意路,撞上去了。
“雪儿!”我立刻从奎木身上跳起来,跑到她身边,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,“怎么样?撞得疼不疼?让爸看看。”
她捂着额头,眼里泛起了水光,带着哭腔说:“疼……眼冒金星……”
我心疼得不行,轻轻拨开她的手,额角果然红了一片。我吹了吹,又揉了揉,放软了声音哄她:“不疼了不疼了,爸给你吹吹就好了。都怪奎木,要不是追他,你也不会撞着。”
奎木从地上爬起来,捂着腰凑过来,一脸愧疚:“雪元帅,对不起啊,都怪我……”
雪儿本来还疼得哼哼,一听这话,忍不住“噗嗤”笑了出来:“不怪你,是我自己不小心。”她看着奎木鼻青脸肿的样子,又看看我,“爸,你也别打他了,看他那样子,够惨了。”
“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,这次就饶了你。”我瞪了奎木一眼,扶着雪儿往回走,“下次再敢胡闹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奎木连连点头,摸着后脑勺傻笑。
回到将军府,我给雪儿额角涂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,她靠在我怀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