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完回来,是不是第一时间就摸我的额头,看我退烧了没?”
那几天不管训练多忙,一解散我就往帐篷跑,掀开门帘先摸你的额头。摸到温度降了点,心里就松快些;要是还烫着,就一整天都提心吊胆。
“是,”我点头,“你的额头比体温计还准。只要不烫了,爸就觉得天都是晴的。”
雪儿的耳朵红了:“第二个,我痊愈那天,你是不是特别开心,还带我去捡小石子了?”
你退烧那天,眼睛亮得像星星,拉着我的手说“爸,我好了”。我把训练的事全抛在脑后,带你去河边捡石子,你说要捡最圆的给我当弹珠。那天的太阳特别暖,你笑的声音比河水还甜。
“是,”我笑了,“开心得想把你举起来转圈。看你蹲在河边捡石子,背影小小的,心里却觉得踏实得很。我的雪儿好了,比打了胜仗还让人高兴。”
她忽然往我身边凑了凑,肩膀挨着我的胳膊:“第三个,后来你再驻训,是不是都会仔细检查帐篷,再也不会让它破洞了?”
从那以后,每次扎营我都亲自检查帐篷,里里外外看三遍,连缝线都要摸一遍。有次发现个小破洞,我连夜缝好,就怕再让你看见,又想着自己去堵。
“是,”我望着远处的训练场,“现在检查帐篷比检查武器还仔细。就想让你踏踏实实睡觉,再也不用操心风从哪钻进来。”
雪儿的指尖划过我手背上的枪茧:“第四个,你给我盖被子的时候,是不是怕吵醒我,动作特别轻?”
你生病时睡得浅,一点动静就皱眉。我给你盖被子时,都屏住呼吸,手指轻轻掖着被角,生怕弄醒你。看你眉头舒展开,才敢松口气。
“是,”我声音低了些,“怕你醒了又咳嗽,怕你睡不好。那时候觉得,能让你安安稳稳睡一觉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问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第五个,那几天夜里,你是不是每隔一会儿就起来看看我?”
何止每隔一会儿,几乎没怎么睡。你翻个身,我就起来看看被子是不是掉了;你咳嗽一声,我就起来给你倒温水。就那么守着,像守着稀世珍宝。
“是,”我把她搂得更紧,“闭着眼睛也竖着耳朵听你的动静。只要你安稳,爸就觉得踏实。”
雪儿忽然从竹篮里拿出一碟杏仁酥,焦香混着奶香:“爸,尝尝。”她递过一块,“我烤的,放了你爱吃的芝麻。爸,谢谢你那时候总惦记着我的烧退没退,谢谢你把帐篷检查得那么仔细。现在我能帮你检查帐篷了,再也不用你一个人操心了。”
杏仁酥的香混着她的话,撞得我心口发烫。我望着她眼里的坚定,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。这丫头,怎么就这么贴心,把我的心思全看在眼里。
“好,”我接过杏仁酥,“以后咱们一起检查。”
夜幕像块柔软的黑丝绒,温柔地覆盖了将军府。我和雪儿躺在床榻上,她的手搭在我胸口,呼吸均匀。她忽然转过身,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:“爸,最后五个问题。”
“嗯。”我替她掖了掖被角,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。
“第一个,你醒来看见我堵在洞口,第一反应是心疼还是觉得意外呀?”
第一眼看到你贴着帐篷站着,心里先是“咯噔”一下——我的雪儿怎么在那?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疼,疼得我喘不过气。哪有什么意外,全是心疼。
“是心疼,”我握紧她的手,“疼得想把你揉进骨血里。怎么也想不到,我闺女会用自己的小身子去堵洞,宁愿自己冻着。”
雪儿往我怀里缩了缩:“第二个,我堵在洞口时,后背对着风,是不是冻得直打哆嗦呀?”
你后来跟我说,风像小刀子似的刮后背,腿都冻麻了,却不敢动,怕风又灌进来。我每次想起来,都觉得那风是刮在我自己背上。
“肯定是,”我声音发紧,“那么冷的天,大人都扛不住,何况你个小不点。那时候就想,要是能替你站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她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