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看到你把自己的小被子全裹在我身上,连边角都掖得严严实实,我忽然觉得你那小小的身子里藏着大大的能量——那是想护着爸爸的劲儿,比什么都有力量。
“是,”我点头,“那力量比炮弹还厉害,一下子就撞开了我心里最软的地方。我的雪儿,人小,心却比谁都强。”
雪儿的耳朵红了:“第二个,我感冒痊愈后,你是不是特意给我买了我爱吃的小零食?”
你退烧那天,我让亲兵去镇上买了桂花糕和糖葫芦。看你坐在石头上,小口小口啃着糖葫芦,眼睛亮得像星星,我觉得那串糖葫芦比什么军功章都珍贵。
“是,”我笑了,“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,还有裹着芝麻的糖葫芦。看你吃得满嘴糖渣,爸比自己吃还甜。”
她忽然往我身边挪了挪,肩膀挨着我的胳膊:“第三个,你后来跟身边的叔叔们提起这件事,是不是语气里又骄傲又心疼?”
有次跟张将军喝酒,说起你用身子堵帐篷洞,我红着眼眶说“我闺女才五岁,就知道疼我”。骄傲的是你懂事,心疼的是你受的罪,那滋味,又甜又涩。
“是,”我望着远处的练兵场,“骄傲你那么小就有担当,心疼你冻得发抖还硬撑。那时候就想,我青木的闺女,就是不一样。”
雪儿的指尖划过我手背上的疤痕:“第四个,你抱着我的时候,是不是忍不住掉眼泪了,但怕我看见就偷偷擦了?”
把你搂在怀里,感受着你慢慢变暖的身子,眼泪没忍住,吧嗒掉在你头发上。我赶紧用袖子擦了,怕你看见问“爸怎么哭了”,只能说“是风吹的”。
“是,”我声音有些沙哑,“怕你看见心疼,怕你觉得爸爸不坚强。可那眼泪啊,就是忍不住,又甜又酸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问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第五个,那几天夜里,风刮得帐篷呼呼响,你有没有紧紧抱着我,怕我再受惊吓?”
风大的时候,帐篷像要被掀翻,你往我怀里钻得更紧。我就把你搂得死死的,在你耳边说“爸在,不怕”,直到你呼吸均匀了,还不敢松手。
“是,”我把她搂得更紧,“怕你想起夜里堵洞的事,怕你做噩梦。就想抱着你,让你知道爸爸在,风再大也吹不着你。”
雪儿忽然从竹篮里拿出一碟芝麻糖,焦香混着芝麻的香:“爸,尝尝。”她递过一块,“我学着做的,跟镇上买的一样甜。爸,谢谢你给我买零食,谢谢你抱着我挡风。现在我长大了,能给你挡着点什么了,再也不用你替我操心了。”
芝麻糖的甜混着她的话,撞得我心口发烫。我望着她眼里的坚定,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。这丫头,怎么就这么懂人心,把我的心思全看穿了。
“好,”我接过芝麻糖,“以后爸有啥难的,就找我闺女挡着。”
夜幕像块深蓝色的绒布,温柔地盖在将军府的屋顶上。我和雪儿躺在床榻上,她的腿搭在我腿上,像只温顺的小猫。她忽然转过身,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:“爸,最后五个问题。”
“嗯。”我替她掖了掖被角,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。
“第一个,帐篷补好后,你是不是再也不让我睡在靠近帐篷边缘的地方了?”
从那以后,不管扎多少回帐篷,我都把你往中间挪,自己睡在靠边的地方。夜里风再大,也是先吹着我,你缩在中间,暖和又安全。
“是,”我笑了,“爸给你当‘挡风板’。看你睡在中间,裹着被子像只小粽子,爸就觉得踏实。”
雪儿往我怀里缩了缩:“第二个,我感冒那几天,是不是特别黏人,总想着让你抱着我?”
你烧得迷迷糊糊,却总往我怀里钻,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襟。一放下就哭,说“要爸爸抱”。我就那么抱着你,坐了整整三个晚上,胳膊麻了也不敢动。
“是,”我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黏人得像块小年糕,可爸乐意。被你黏着,比啥都强。那时候就想,你能一直这么黏着我,该多好。”
她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