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又忍不住佩服。”
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小布偶,一个穿军装的小人把白大褂小人护在身后,脚下踩着个捂嘴的小人,旁边画着颗亮晶晶的星星。“爸,这个给你。”她把布偶放在我手里,“我照着你说的样子缝的。爸,妈妈动手的时候,你是不是觉得她特别帅?”
布偶的针脚歪歪扭扭,却暖得像晓眉当年握过的银针。我望着她被针扎红的指尖,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。这丫头,连护着人的样子都学得这么像,让人心头发烫。
“帅,”我摩挲着布偶的脑袋,“帅得让我想给她敬个军礼,我的江湖侠女。”
夜幕像块深蓝色的丝绒,罩住了军港的灯火。我和雪儿躺在甲板的吊床上,海浪拍打着船舷,像晓眉当年哼的摇篮曲。她忽然转过身,月光落在她脸上,像蒙了层银霜:“爸,最后五个问题,关于你给妈妈的底气。”
“嗯。”我替她掖了掖薄毯,毯角绣着的银针,是晓眉最常用的那根。
“第一个,你事后给妈妈口哨,是早就想到要给她准备防身的东西,还是临时起意?”
早就备着了。知道她性子烈,怕有人再找她麻烦,特意让军械师打了枚银哨,比普通哨子响三倍。藏在口袋里好几天,总找不着机会给她,那天刚好撞上那事,就掏了出来。她说“我自己能应付”,却把哨子系在手腕上,说“看在你一片心意的份上”——原来她的收下,是给我的安心。
“早就准备了,”我握紧她的手,“怕她受委屈,怕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,她能有个念想。”
雪儿往我怀里缩了缩:“第二个,妈妈笑着说‘不愧是我的夫君’时,你是不是心跳都漏了一拍?”
漏得像战舰的引擎停了半秒。她对着月光转着那枚哨子,忽然冒出这么一句,声音软得像棉花。我当时张着嘴说不出话,只觉得脸烫得能煎鸡蛋,她笑得前仰后合“青木,你也有结巴的时候”——原来被她认作夫君的瞬间,比中了头彩还让人慌。
“是,”我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漏得我想把这瞬间钉在墙上,天天看。”
她忽然轻笑出声:“第三个,你抱着妈妈转三圈的时候,有没有担心自己力气不够,把妈妈摔着?”
担心得手都在抖。把她圈在怀里时,总觉得她轻得像羽毛,又怕自己用力过猛。转第一圈时想“慢点”,转第二圈时想“再稳点”,转第三圈时她搂住我的脖子“傻子,别晃了”,我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汗湿了——原来抱着喜欢的人,连力气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“有,”我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怕摔着她,更怕这幸福像泡沫,一碎就没了。”
雪儿的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小船:“第四个,你乐了整整三天,是不是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妈妈叫你夫君的样子?”
连梦里都在想。擦炮管时想“她叫我夫君了”,吃饭时想“她叫我夫君了”,连张将军训话时,我都在底下傻笑。通信兵小王说“将军,你这三天笑的次数,比过去一年都多”,我才不管,反正我的夫人叫我夫君了——原来这两个字,能甜得人忘了自己是谁。
“是,”我语气坚定,“想起来就忍不住笑,觉得天上的云都是甜的。”
她沉默了很久,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第五个,当时你护着妈妈,有没有想过那个情敌可能会反抗?你做好应对的准备了吗?”
早想过了。他要是敢动,我就卸了他的胳膊;要是敢喊人,我就说是他先骚扰军医;就算闹到军法处,我也能把理说圆了。口袋里还揣着备用的银针,是怕晓眉动手时不够用——原来护一个人,要比打一场仗想得还细。
“想过,”我把她搂得更紧,“早就把后路想好了,哪怕受处分,也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。”
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,把脸埋在我颈窝,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:“爸……妈妈有你这样护着,肯定觉得特别安心……我也会像妈妈一样,成为能让你骄傲的人……”
我拍着她的背,任由她的眼泪浸湿我的衣服。这丫头,在战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