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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儿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偶,白大褂小人举着银哨,旁边的军装小人正往她身边跑,背景是画着声波的海面。“爸,这个给你。”她把布偶放在我手里,“我照着你说的样子缝的。爸,妈妈吹哨子的时候,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安心?”
布偶的针脚歪歪扭扭,却暖得像晓眉当年吹哨时的笑容。我望着雪儿眼里的期待,眼泪没忍住,掉在布偶的哨子上。这丫头,总能把最细微的牵挂,变成最实在的温暖。
“安心,”我把她搂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发顶,“安心得像听见了回家的信号,知道她在等我。”
午后的阳光晒得军港暖洋洋的,雪儿正趴在弹药箱上翻晓眉的战地日记,某一页写着“今日青木护我,像座山,忽然觉得不用总逞强”。她忽然坐起来,手里捏着张素描,画着两个相拥转圈的小人,裙摆和衣角都飘着——那是晓眉画的我们。“爸,再问你几个问题,关于转圈和起哄的甜。”
“嗯。”我给她倒了杯凉茶,杯壁上的水珠像当年我抱着晓眉转圈时,额角的汗珠。
“第一个,你抱着妈妈转圈时,妈妈有没有笑着搂住你的脖子?”
搂得特别紧,笑声像银铃。我刚把她抱起来,她就伸手圈住我的脖子,把脸贴在我肩上,说“慢点,别摔着”,语气里的甜都快溢出来了。转第三圈时,她在我耳边吹了声轻哨,像在说“够了,傻子”,我却故意多转了半圈,看她笑得直捶我后背——原来幸福这东西,能让人忘了轻重。
“有,”我点头,“搂得像怕掉下去,其实是怕我停。”
雪儿的耳朵红了:“第二个,战友们听你说这件事,有没有给你起哄,让你再讲讲细节呀?”
炊事班老李端着锅铲就来了,说“团长再说说,乔军医是不是脸红了”;通信兵小王举着笔,说“将军讲讲,你当时心跳多少”。我被起哄得红了脸,晓眉却从药房探出头“想听细节?我来讲”,吓得他们一哄而散——原来她的护短,比我的炫耀还管用。
“有,”我声音低了些,“起哄的时候觉得,全营都在替我们开心,比喝喜酒还热闹。”
她往我身边凑了凑,膝盖顶着我的军靴:“第三个,当时你揍情敌的时候,是不是下手特别狠?有没有顾及他是伤员的身份?”
没顾及,也顾不上。他是之前演习擦破点皮的轻伤员,竟敢借着换药的名义骚扰她,我一拳就砸在他嘴角,骂他“不配穿这身军装”。后来他哼唧着说“我是伤员”,我冷笑“对我夫人动手,就不配当伤员”,又踹了他一脚——原来有些底线,碰了就别怪别人不客气。
“狠,”我望着远处的医务室,“在她受委屈面前,什么身份都没用。”
雪儿的指尖划过素描上的裙摆:“第四个,妈妈事后有没有跟你说,她当时看到你护着她,心里特别有安全感?”
在海边散步时,她忽然说“你挡在我面前的时候,像战舰的铁甲,什么风浪都打不透”。我说“那以后我就当你的铁甲”,她捏着我的手心“早就当了”。后来她在日记里写“有他在,连药味都变成了安心的味道”——原来我的存在,能让她卸下铠甲。
“说过,”我声音有些沙哑,“听到她这么说,觉得自己比打赢仗还厉害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问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第五个,你乐了三天,是不是连吃饭、睡觉的时候都在偷偷笑?”
吃饭时扒着饭笑,米粒都喷出来;夜里躺在床上笑,差点从床上滚下去。张将军让我汇报战况,我盯着地图傻笑,被他敲了脑袋“魂丢哪了”。晓眉给我送药时,捏着我的脸“再笑,药就苦了”,眼里的笑却比药甜——原来幸福到极致,是藏不住的傻气。
“是,”我把她搂得更紧,“傻笑得像个孩子,觉得这辈子的好运都来了。”
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小布包,里面是块红糖糕,上面用糖霜画着两个转圈的小人:“爸,尝尝。”她用叉子叉了一块递到我嘴边,“我学做的,甜不甜?”
红糖糕的甜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