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照着你说的样子缝的。爸,妈妈往你身后靠的时候,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有力量?”
布偶的针脚歪歪扭扭,却暖得像晓眉当年靠过的肩头。我望着雪儿眼里的期待,眼泪没忍住,掉在布偶的领花上。这丫头,总能把最细微的瞬间,变成最实在的温暖。
“是,”我把她搂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发顶,“觉得自己能挡住全世界的风雨,就为了她那轻轻一靠。”
午后的阳光晒得军港暖洋洋的,雪儿正趴在炮座上翻晓眉的江湖手札,里面记着各种防身术,某一页画着枚小小的银哨,旁边写着“木头送的,比剑好用”。她忽然坐起来,手里捏着张手绘的银针图,针尾系着根红绳——那是晓眉制敌时常用的手法。“爸,再问你几个问题,关于她的功夫和你的承诺。”
“嗯。”我给她倒了杯酸梅汤,杯壁上的水珠像当年我给她递哨子时,手心的汗。
“第一个,妈妈让情敌变成哑巴,用的是她江湖侠女的功夫吗?你之前见过她用吗?”
是她的独门功夫,叫“哑穴指”,当年在江湖上救人行侠时常用。我之前没见过,那天才算开了眼——她指尖在那人颈后一戳,动作快得像闪电,比我练过的擒拿术还利落。后来缠着她教我,她笑着说“想学?先给我捶背”,却在我背上比划穴位的位置——原来她的功夫,也藏着温柔。
“是,”我点头,“那是我第一次见,觉得她比武侠小说里的女侠还厉害。”
雪儿的耳朵红了:“第二个,你给妈妈口哨的时候,有没有跟她说过,只要她吹口哨,不管你在做什么都会立刻赶过去?”
说了,说得比军令还重。握着她的手说“哪怕在指挥作战,听到哨声我也会立刻冲回来”,她笑着说“那我可不敢吹,耽误了打仗怎么办”,我把哨子塞进她手心“你比打仗重要”。后来她真的很少吹,说“舍不得用你的承诺”——原来有些承诺,是让人舍不得轻易动用的珍宝。
“说过,”我声音低了些,“在我心里,没什么比她的哨声更重要。”
她往我身边凑了凑,膝盖顶着我的军靴:“第三个,妈妈笑着夸你,你有没有趁机跟她说些撒娇的话,比如‘那当然,我可是你夫君’?”
趁机撒了好多次娇。她夸我“今天真精神”,我就说“那是,也不看是谁的夫君”;她夸我“这枪打得准”,我就凑到她耳边“夫君厉害吧”。她笑着拧我胳膊“多大的人了还撒娇”,眼里的甜却藏不住。后来她说“就喜欢你这点不害臊的劲儿”——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,再铁血的汉子也能变回孩子。
“有,”我望着远处的靶场,“不趁机撒娇,都对不起她的夸奖。”
雪儿的指尖划过那张银针图:“第四个,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场景,你觉得自己哪一刻最帅?是护着妈妈的时候,还是揍情敌的时候?”
是护着她的时候。把她拦在身后,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亮起来,比揍人时的痛快更让我记牢。后来晓眉说“你挡在我身前的样子,比任何时候都帅”,我才知道,真正的帅,不是拳头硬,是能让她觉得“有我在”——原来守护的姿态,才是最动人的模样。
“是护着她的时候,”我声音有些沙哑,“能让她安心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问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第五个,你揍完情敌后,有没有第一时间回头看妈妈,确认她有没有被吓到?”
第一时间就回头了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看她站在那儿,眼里没有怕,只有亮闪闪的光,才松了口气。走过去握住她的手,发现她手心都是汗,原来她看着镇定,心里也慌。我捏了捏她的手“别怕”,她反手握紧我“我不怕,就是觉得你刚才好凶”——原来再厉害的人,也需要一句“别怕”。
“有,”我把她搂得更紧,“她要是被吓到了,我得心疼死。”
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小锦囊,里面装着枚银哨和根红绳系着的银针:“爸,这个给你。”她把锦囊递到我手里,“我学着妈妈的样子做的。爸,妈妈说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