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眶,却笑着说:“爸,他们都知道你偷偷跟踏雪‘商量’啊。”
“嗯,”我捏了捏她的脸,“全营都知道我怕你累着,就你自己傻,以为能瞒住。”
她往我怀里蹭了蹭,声音闷闷的:“那今天我不去训练场了,陪你去灶房熬粥好不好?我想尝尝热了三次的粥是什么味。”
“好啊,”我笑着应道,心里暖得像被晨光裹住,“再给你蒸红糖馒头,管够。”
她欢呼着跳下床,转身时忽然想起什么,跑回来从床头柜拿起那朵干梅花,别在我军衬的口袋上:“爸,这样你就知道,我心里一直记着你。”
梅花的淡香混着晨光的暖意,漫进心里。我望着她蹦蹦跳跳奔向灶房的背影,忽然明白,所谓“人马合一”,从来不是技法有多精妙,而是两颗心的懂得——她懂我的牵挂,我懂她的倔强,像马和缰绳,看似牵绊,实则是彼此的依靠。
灶房里很快传来雪儿的笑声,混着砂锅“咕嘟”的声响,像首最动听的晨曲。我知道,那些关于拼命和执念的故事,会慢慢被粥香冲淡,而留在时光里的,是我们父女俩互相惦记的温度,岁岁年年,从未改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