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苦”两个字,却把我的疲惫全看在眼里。原来孩子的“心愿”,藏着多少细微的体贴,那些藏在“心疼”里的柔软,比任何补品都管用。
“知道,”我把她搂进怀里,佩剑硌着胸口,暖得发烫,“爸现在就很休息,有你在,怎么都不累。”
雪儿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裹着块磨得发亮的玉佩,是当年我给她求的平安符,她一直挂在脖子上,玉佩背面刻着个“安”字。“爸,这个给你戴。”她把玉佩塞进我手里,“你总说我当元帅辛苦,其实我知道,你比谁都累。戴着它,就当我陪着你。”
玉佩温温的,带着她的体温。我望着她眼里的光,那光里有晓眉的影子,眼泪没忍住,掉在“安”字上。这丫头,连自己的平安符都舍得给我。
“好,”我把玉佩系在腰间,“爸戴着,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。”
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伙房,雪儿正帮老李揉面,袖子挽到胳膊肘,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——那是九岁救龙凌时被树枝划的。“爸,”她把面团摔在案板上,“你说今天的烧饼,奎木叔能吃几个?”
老李在旁边笑:“小元帅揉的面,他起码吃五个!”
“第一个,爸,如果没有我当元帅,您是不是就要经常熬夜处理军务了?”
是,早就做好了熬白头的准备。以前看军务看到后半夜,总对着你妈牌位说“晓眉,我得撑到雪儿长大”。龙凌找你之前,我已经让王副官备了三箱提神茶,想着“再苦几年,等雪儿大点就好了”。原来孩子的“分担”,是父母的救赎,那些藏在“不熬夜”里的安稳,是你给爸最好的礼物。
“是,”我捏了捏她的胳膊,比当年结实多了,“有你在,爸的提神茶都省下了。”
雪儿的耳朵红了,像当年第一次上战场时的样子:“第二个,爸,我想和您一起打更多的胜仗,守护好我们的国家,也守护好彼此,您说好吗?”
好,好得不能再好。爸早就想好了,等把北边的敌寇打退了,就带你去江南看看,那里有你妈说过的杏花雨;等天下太平了,咱们就卸甲归田,在军营旁种片菜园,你还像小时候那样,拎着小桶给菜浇水。原来“并肩作战”的尽头,是“守护彼此”的安稳,那些藏在“胜仗”里的期盼,是和你一起看遍人间烟火的心愿。
“好,”我笑了笑,眼角发潮,“爸陪你,打到天下太平,打到咱们能安安稳稳种菜园。”
她往灶膛里添了把柴,火星子溅出来,映得她眼里发亮:“第三个,爸,您平时会不会觉得,有我这个当元帅的女儿,特别骄傲呀?”
骄傲,骄傲得想昭告天下。每次和其他将军喝酒,他们说“我儿子当千户了”,我就笑着说“我闺女是元帅”;有次老司令夸你“青出于蓝”,我喝多了,抱着柱子哭“我闺女比我强”。原来父母的骄傲,是孩子给的底气,那些藏在“炫耀”里的欢喜,比自己立军功还舒坦。
“是,”我往灶膛里又添了根柴,“骄傲得想让全天下都知道,这是我青木弘一的女儿。”
雪儿把揉好的面团切成小块,动作麻利得很:“第四个,爸,其实我一点都不怕打仗,因为有您在身边,而且我还能保护您。”
爸知道,看你挡在我身前就知道了。上次敌军放冷箭,你想都没想就扑过来,箭擦着你胳膊过去,你还笑说“爸你看,我反应快吧”;有次遇上伏击,你把我往身后推,说“爸你年纪大了,我来”。原来孩子的“保护”,是父母最疼的甜蜜,那些藏在“不怕”里的勇敢,是你给爸最硬的铠甲。
“爸知道,”我声音低了些,“我家雪儿长大了,能护着爸了。”
她把小块面团捏成烧饼坯,忽然抬头看我:“第五个,爸,我当初答应龙凌陛下,真的不是因为他的真诚,而是因为您,您现在知道了吗?”
知道,从你九岁那天偷偷把元帅印塞进我军帐,说“爸你先替我拿着”就知道了。你怕我觉得“女儿长大了,不需要爸了”,才故意把印给我;你怕我心里酸,才总说“爸你看我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