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这股诡异的爆破力下,直接被轰塌了半边,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不规则缺口。
没有任何废话,沈渊提刀,第一个踏入烟尘。
东侧隘口,风向变了。
原本呼啸而下的山风,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,硬生生地被顶得在半空打转。
隘口前,火光冲天。
那是真正的尸山火海。
陈烈手中的战刀已经砍缺了,他半跪在地上,剧烈地咳嗽着,每一次咳嗽都带出血沫。
但他身后的防线,没退半步。
在他前方二十步远的地方,一道由数百具尸体堆成的矮墙正在熊熊燃烧。
那是刚刚战死的兄弟,还有敌人的尸首。
陈烈下令泼上了最后的一桶火油。
焦臭味令人作呕,但这股随着烈火升腾而起的高温气流,却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热气上涌,硬是将那股企图顺着山势沉降下来的黑雾,给顶回了半空。
“咳咳……这招……真他娘的损……”
陈烈抹了一把脸,看着那些在火墙外徘徊、不敢靠近的巫王教狂信徒,咧开嘴露出一口血牙。
“报——!”
后方传来声嘶力竭的吼声,一名背着巨大包裹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了上来,“将军!援军到了!带了那个……那个面罩!”
陈烈精神一振,回头看去,只见数百名身穿轻甲的士兵正快速冲上高地,每个人脸上都扣着一个连着猪皮气囊的怪异面具——那是林清瑶临走前留下的图纸,工部赶制出来的防毒面具。
“戴上!给老子戴上!”陈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眼底凶光大盛,“没毒雾遮着,这帮神棍就是一堆烂肉!杀回去!”
西岭地底,阴暗逼仄。
幽兰子满手是血。
那不是敌人的血,是她自己的。
一枚三寸长的黑色长钉,此刻正深深扎穿了她的左手掌心。
那不是普通的钉子,那是药宗刑堂用来废人经脉的“断脉钉”,材质阴寒至极。
她疼得浑身都在发抖,冷汗顺着花白的头发滴落在岩石上。
但她的右手却稳得可怕,握着一块石头,对着那枚穿过手掌的钉尾,再一次狠狠砸下。
“笃!”
这一声闷响,不是砸在肉上,而是砸进了面前那块“命契碑”的石缝里。
钉尖穿透了她的手掌,带着她的心头热血,精准地楔入了石碑上那两道最为关键的阴阳刻线交汇点。
那是连结施术者与阵法的“桥”。
桥断,人亡。
“啊——!”
远处的高台上,骤然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。
一名正在挥舞骨杖维持第六根阵柱运转的红袍祭司,身体突然像是个充满了气的皮囊被戳破,七窍之中同时喷出黑血,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下去,抽搐两下便不动了。
第六根阵柱上的符文,闪烁了两下,彻底熄灭。
幽兰子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岩壁上,看着被自己废掉的那一角阵法,嘴角扯出一丝虚弱的笑。
“师妹……我也没给你丢人吧……”
心阙城,中央神殿。
林清瑶感觉身体像是被抽空了。
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一波波袭来,但胸口那处伤口周围,却诡异地不再流血。
几缕金色的丝线从她体内钻出,那是之前药灵留下的“守心印”力量被彻底激活。
金线如同最好的缝合针,强行将她那处致命伤的边缘收拢,护住了那颗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。
她背靠着那根冰冷的石柱,大口喘息着。
手里那把骨匕已经被烧得发黑,上面残留的紫金血迹还在冒着青烟。
“你刚刚说……我是钥匙?”
林清瑶缓缓抬起头,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,那双眸子却亮得吓人。
她看着高台上气急败坏的赤焰大祭司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弄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……”
她伸出满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