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定国军可助他成为真正的马邑之主,并许他并州北部兵马副元帅之职。”
“至于雁门王智……”李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,“请主公将他与突厥勾结、献妾求荣之事,昭告雁门全城。届时,军心民心皆失,他除了逃亡突厥,再无第二条路可走。雁门,可不战而下。”
分兵、震慑、离间、攻心。
一套组合拳下来,环环相扣,几乎将所有变数都计算在内。
杨辰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李靖的兵法,加上红拂女的情报,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。
“就依先生之计。”杨辰看向罗成,“罗将军,此次北上,除了楼烦,我再给你一个任务。”
他走到沙盘前,手指在雁门郡的城池模型上,轻轻敲了敲。
“我要你,在王智逃往突厥的路上,等着他。”
杨辰的语气很平淡,但厅内的温度,却仿佛降了几分。
“我要他的人头,也要那五千突厥骑兵,有来无回。”
罗成的脸上,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兴奋。
“主公放心,末将保证,连一根马毛,都跑不掉!”
……
三日后,楼烦郡。
天色刚蒙蒙亮,城头的守军还在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,抱怨着这该死的鬼天气。
突然,大地开始轻微地震动。
那震动由远及近,越来越清晰,仿佛有千军万马,正在从地平线下奔涌而来。
“敌……敌袭!”
城头上的了望兵,发出了变了调的尖叫。
守城的将领连滚带爬地跑上城楼,朝着远处望去,只看了一眼,便吓得魂飞魄散。
只见远方的晨雾之中,黑压压的一片,全是骑兵。玄色的甲胄,雪亮的枪尖,汇成一股钢铁的洪流,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,席卷而来。
定国军的旗帜,在风中猎猎作响,那面“罗”字帅旗,更是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,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“快!快关城门!放箭!放箭!”
将领声嘶力竭地吼着,可他的声音,很快便被那山呼海啸般的马蹄声所淹没。
然而,定国军的骑兵并没有直接攻城。
他们在距离城墙一箭之地停了下来,数千骑兵,动作整齐划一,仿佛一人。
片刻的寂静之后,为首的银甲小将罗成,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银枪。
“降者,不杀!”
三个字,声如雷霆,响彻云霄。
城墙上,一片死寂。
楼烦的守军,看着城下那支纪律严明、杀气腾腾的铁骑,再看看自己手中生了锈的兵器和身边东倒西歪的同袍,所有抵抗的意志,都在瞬间土崩瓦解。
不到半个时辰。
楼烦郡的城门,缓缓打开。
守将脱去甲胄,战战兢兢地捧着官印,跪在罗成的马前。
……
楼烦一日而下的消息,像插上了翅膀,迅速传遍了并州北部。
与此同时,一则更具爆炸性的新闻,在雁门郡内,悄然流传开来。
“听说了吗?王太守为了讨好突厥人,把自己最宠爱的小妾都送出去了!”
“何止啊!我还听说,他答应突厥人,只要定国军敢来,就打开城门,放突厥人进来烧杀抢掠!”
茶馆里,酒肆中,街头巷尾,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百姓。
起初,还有人不信。
但很快,定国军的斥候,便将一封封王智与突厥首领来往的密信拓本,贴满了全城的大街小巷。
信中的内容,谄媚无耻,卑躬屈膝,将一个卖国求荣的嘴脸,刻画得淋漓尽致。
这一下,全城哗然。
守城的士兵们,更是群情激奋。他们可以为守土而死,却绝不能为一个出卖自己袍泽、引狼入室的懦夫卖命。
当天下午,王智的府邸便被愤怒的士兵和百姓团团围住。
王智见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