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很快传到谢晏辞耳中,彼时他正在书房核对河工进度,听闻后眉头微蹙,管家在一旁忧心道:“公子,瑞王这是拿沈大人开刀,分明是冲着您来的,咱们要不要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谢晏辞放下笔,目光沉静,“沈大人当年任上,漕运事务处理得干干净净,瑞王想翻旧账,不过是白费力气,你派人去沈府递个话,让沈小姐安心,莫要慌了阵脚。”
沈府内,沈知意得知瑞王要查父亲旧案,虽心中不安,却还是强作镇定,待接到谢晏辞的消息,她握着那方玉佩,想起谢晏辞屡屡从容破局的模样,深吸一口气,对父亲道:“爹,咱们行得正坐得端,无需怕他查,不如主动将当年漕运的卷宗整理出来,若是瑞王真要发难,咱们也能坦然应对。”
沈父本有些焦虑,见女儿这般镇定,反倒定了心神:“你说得对,咱们没做亏心事,怕什么!”
几日后,瑞王府的人果然拿着“漕运旧案存疑”的折子,递到了皇帝面前,可不等皇帝发话,沈父就主动带着当年的卷宗入宫,将漕运的收支、漕船的调度、粮米的损耗等事一一说清,连当年百姓的感谢信都一并呈上。
皇帝翻看卷宗,又听沈父条理清晰地回话,脸色渐渐缓和,对瑞王斥道:“沈爱卿当年政绩斐然,漕运之事办得妥妥帖帖,何来‘存疑’之说?瑞王,你莫要听信流言,胡乱猜忌大臣!”
瑞王被当众训斥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只能躬身认错:“臣知错,是臣失察。”
出宫后,瑞王气得甩了袖袍,对谋士怒声道:“又是这样!谢晏辞护着,沈家人自己也硬气,连一点空子都钻不到!”
谋士低声道:“殿下,谢晏辞和沈家如今绑得越来越紧,咱们这般逐个发难,怕是难有成效……”
瑞王猛地停住脚步,眼底闪过一丝狠厉:“逐个发难不行,那就一锅端。”他凑近谋士,低声吩咐了几句,谋士听后,脸色微变,却还是咬牙应下:“属下遵命。”
而这一切,都被隐在暗处的苏景妧看在眼里。她回到住处,对001道:“瑞王这是被逼急了,怕是要出阴招了。”
001担忧道:“他会怎么做?总不能真对谢探花和沈家下死手吧?”
“死手倒不至于,但肯定会让他们栽个大跟头。”苏景妧望着窗外,“你盯着瑞王府的动静,尤其是他们和漕运那边的人有没有接触。”
果不其然,两日后,就有消息传来——瑞王暗中买通了几个河工,让他们在夜间故意损坏一段刚修好的河堤,还散播谣言说“河堤用料掺假,是谢晏辞收了好处,才让工程偷工减料”。
一夜之间,“谢晏辞河工贪腐”的流言传遍京城,百姓们本就关心河堤安危,听闻后纷纷炸开了锅,连朝堂上都有大臣上奏,请求皇帝彻查河工案。
太傅府内,谢晏辞看着送来的消息,脸色终于沉了下来。管家急道:“公子,这分明是瑞王栽赃陷害,咱们得赶紧辩解啊!”
谢晏辞却闭上眼,片刻后睁开,目光恢复了镇定:“辩解无用,得拿出证据,你立刻带人去损坏的河堤处,取样查验用料,再把当年的采购凭证、匠人名单全都整理好,明日一早,随我入宫面圣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再派人去沈府,告诉沈小姐,莫要担心,此事我会妥善处理。”
而此时的沈府,沈知意也听闻了流言,她没有慌乱,只是让人将家中与河工用料相关的账目整理出来——沈家曾为河工提供过一批木料,虽数量不多,却也是凭证,她握着玉佩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谢大哥从未做过贪腐之事,她必须帮他。
天刚蒙蒙亮,谢晏辞就带着河堤用料样本、采购凭证和匠人名单,直奔皇宫,此时朝堂上已有不少大臣议论纷纷,瑞王站在人群中,看似平静,眼底却藏着一丝得意——他算准了,百姓最在意河堤安危,只要流言传开,就算谢晏辞能自证清白,也难免落个“督办不严”的罪名。
见到皇帝,谢晏辞直接将样本和凭证呈上:“陛下,臣恳请当场查验河堤用料,所有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