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划过,船夫的号子声和岸边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,充满了鲜活的市井气息。
“姑娘,您看这菜单上的菜都挺有江南特色的。”春桃把菜单递到苏景妧面前。
苏景妧接过菜单,目光扫过,笑着对店小二说:“给我们来一份松鼠鳜鱼,一份响油鳝糊,再来一盘清炒时蔬和一份莼菜羹。”她早就听说江南的河鲜做得极为地道,今天可得好好尝尝。
不一会儿,菜就陆续上桌了,松鼠鳜鱼造型精致,色泽红亮,鱼肉外酥里嫩,酸甜的酱汁恰到好处,响油鳝糊香气扑鼻,鳝丝滑嫩爽口,带着浓郁的酱香,莼菜羹则清淡鲜美,莼菜滑溜溜的,口感十分特别。
苏景妧细细品尝着每一道菜,只觉得味蕾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,她一边吃,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,偶尔抿一口店家自酿的米酒,只觉得浑身都放松下来。
“还是江南好啊,”春桃也吃得眉开眼笑,“这菜比咱们京里的厨子做的都不差!”
苏景妧笑了笑,没有说话,就在这时,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,似乎有人在争吵,苏景妧微微皱眉,朝楼下望去。
楼下的争吵声越来越大,甚至盖过了岸边的叫卖声,苏景妧探着身子往下看,只见酒楼门口围了一圈人,两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正揪着一个老船夫的衣领,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。
老船夫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了口的竹篮,篮子里的菱角撒了一地,他脸涨得通红,又急又气地辩解,声音却被汉子们的呵斥压得很轻,春桃也凑过来,皱着眉小声嘀咕:“这是怎么了?看着像在抢东西似的。”
苏景妧没说话,指尖轻轻叩了叩栏杆,她瞥见其中一个汉子腰间挂着块刻着“柳”字的腰牌,眼神沉了沉——这“柳”家,正是最近在江南一带强占渡口、欺压船家的恶霸宗族。
就在这时,那汉子猛地推了老船夫一把,老船夫踉跄着摔在地上,手背被地上的石子划破,渗出血来,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,纷纷往后退了退。苏景妧放下手中的筷子,对春桃说:“你在这儿等着,我下去看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