灭了,只有一艘乌篷船亮着微弱的烛火,静静泊在水边。
,她刚走近,船帘就被掀开,正是白日里的青衫男子。他起身拱手,声音温和:“苏姑娘深夜赴约,胆识过人。”
“阁下既知我的身份,为何不直接现身,反而绕这么多弯子?”苏景妧没有上船,只站在岸边问道。
男子闻言,从怀中取出一封信,递到她面前:“姑娘先看这个,便知我为何如此。”
苏景妧接过信,借着船头的烛火展开——信上写的竟是柳家私吞漕运银两、勾结盐商的证据,甚至还提到了三年前一桩冤案的线索,而那冤案,恰与苏家有关。
她猛地抬头看向男子:“这些东西,你从哪里得来的?”
“我是当年冤案受害者的后人。”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色,“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追查柳家的罪证,却始终找不到能扳倒他们的关键,直到听说姑娘来了江南,才觉得有了机会。”
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她沉声问。
“柳家明日会将一批私盐通过漕运运出江南,船上还带着记录罪证的账本。”男子缓缓道,“我知道姑娘在京城有门路,只要能拿到账本,就能将柳家的罪行公之于众。”
苏景妧沉默片刻,抬眼看向男子:“你就这么信我?不怕我把这些交给柳家?”
男子苦笑一声:“我查过姑娘的过往,知道姑娘和谢大人交好,况且,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。”
就在这时,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,伴随着灯笼的光亮,男子脸色一变:“是柳家的人!姑娘快拿着信走,我引开他们!”
苏景妧也不犹豫,将信收好,转身隐入岸边的树林,她刚藏好,就看到几个提着灯笼的汉子朝渡口跑来,而青衫男子则驾着乌篷船,朝相反方向划去,故意吸引着汉子们的注意。
看着船影渐渐远去,苏景妧深吸一口气——明日的漕运,她必须拿到那本账本。
